“我不喜欢她。”谢芜悠昂头走在前面,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我也是。”李谨赞同道,随即蹙起眉思索:
“可是我现在蒙林大人收留,能有个容身之处,还不用给银子。”
“咱两昨晚做的事够意思了,醉城一点表示都无,你尽管住得坦然些,把他家吃穷都没关系。”
“哦,是不是不会背上因果?我多吃些,反而可以让他们少担点。”李谨问道。
“嗯,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李大人怎么知道因果之说?”谢芜悠震惊转过身看着他,因果的道理不是她巫族只传嫡系的终极奥秘吗?
“佛经里也常讲。”李谨自以为学识不算广博,这也并不属于非常偏门的见识。
谢芜悠嘟起嘴,气鼓鼓道:“哼,什么佛呀道的,不都是从我们巫族发源来的,将照抄叫学习,最后倒成了他们的东西了!”
李谨觉得她这样煞是可爱,笑道:“是是是,巫是大道之源,他们都比不过你。”
谢芜悠唇角悄悄勾起,又猛地垮下,顿足看着面前的宅邸,牙关打颤:
“这这这……我们来这做什么?”
“哦,忘了同你说了,翟二娘子可还记得那日子在清虚观遇到的谢夫人?”李谨抬头看着姜府的匾额,同她温声解释。
他说赵越?那可太记得了!都认识十七年了,她见面要磕头叫母亲的。
“有点印象吧,她说要报你的救命之恩?”想起这个,谢芜悠突然明白了为何要来姜府。
“是,我来得急,没能走官府的章程,听闻她的长女嫁到了这户人家,便去向她求了这个人情,为我和姜先生牵个线,帮忙在醉城找孟谦。”
“找林大人不是更好?”谢芜悠觉得奇怪,姐夫能帮忙找到孟谦?
李谨摇摇头:“我回应不了林娘子的感情,不想与他们过多牵扯,再则……”李谨勾唇:“论起消息灵通,醉城无人可及姜家。”
“这是为何?”谢芜悠是真的不知,她只晓得姐夫家是做生意的,当初公主娘便是因着这个看不上他。
“跟我进去便知道了。”李谨神秘地笑了笑。
“唉呀,我肚子好痛,李大人先进去吧,我去隔壁医馆做个针灸。”谢芜悠突然蹲下身,面色痛苦。
李谨急得要去扶她,鼻尖一动,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红着脸不知所措。
谢芜悠趁机一溜烟跑了,她可不能和李谨一同进姜府,太危险了。
她今天的确是小日子,但练武之人血脉通畅,她打初次起就没体验过腹痛的滋味,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也不会向外男拿这个说事,刚刚是误打误撞而已。
谢芜悠从后门翻墙而入,迅速回房换了衣物,还戴了个严严实实的帷帽,寻到后院去找长姐,姐夫白日不在,最后必定是谢琼鸢出面,她便可趁机在后方盯着李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