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悠握着拳头,背对着欧阳柘,看着远方的天空,飘渺的云看似缠绕着太阳,紧紧依偎,但实则相隔千里,毫无瓜葛。
“如何?谢芜悠,这下你知道他有多邪门吧。”欧阳柘得意地昂着头,阔步绕到她的面前。
“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连我师父……谢芜悠!我都告诉你了,还哭什么?”与他想得不同,谢芜悠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谢芜悠没有答他,而是任由满腔的情绪宣泄着,哭嚎出声,来寄托浓重的心疼与悲伤。
“不停地往自己心上捅刀子,他该有多疼啊!”
“我突然变成那样,他该有多担心……”
“我该听他的,不进仲岳山……”
谢芜悠一边哭一边喊着,欧阳柘的手抬了抬,随后慢慢落下,在身旁紧攥成拳。
“他能有多疼,该是习惯了……”他抿着唇角,轻声咕哝。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不想谢芜悠哭得难过,倒是对一旁的动静警醒。
“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和我们一样,会疼、会痛、会孤单、会委屈……怎么就该习惯?”
谢芜悠的态度过于激烈,让欧阳柘怔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看着她。
与他对视良久,谢芜悠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欧阳柘怎么看李谨,她无权干涉,也不该干涉。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掌抹去泪水,“抱歉,小女失礼了,敢问道长,他在哪?”
欧阳柘咬紧了牙关,不知为何,他宁愿看谢芜悠在他面前哭嚎,大声呵斥他,也不愿见她这样守礼疏离。
一个念头从心里飘起,欧阳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谢芜悠,你以为他真的有多在乎你?我阿姐一传他,他便去了,哪怕那时你还没醒过来。
你在他心里,甚至比不上望月城的仕途!
你说他救你,会不会只是因为有趣呢?毕竟即使他是老妖怪,也是应该没有碰过巫族法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