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没事吧?”玉蓉快步迎上去,携起为首之人的手。
“玉蓉?你无事便好。”女子清澈而雀跃的声线传来,众人这才看清,从迷雾之中走出的,是一群容貌姣好,却衣裳褴褛的姑娘。
“言心娘子?你单枪匹马把大家救出来了?还破了迷阵?”梁甲一一面招呼着衙兵去招呼被救出的姑娘,一面对谢芜悠的壮举表示惊骇。
谢芜悠有些惊讶,“迷阵?原来你们迟迟不到是因为这个,我不知道有什么迷阵,可能易出不易进吧。那伙人贩子就在前面不远处,被都被我放倒了。”
她指了一个方向,此时雾霭散去,借着落日的余光,勉强能看清在山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男子。
衙兵们得了梁甲一的授意,赶忙往山坡上跑,孟谦身后也有几人出列去查看情况。
被救下的姑娘们方才还有些恍惚,如今可以确定自己得救了,纷纷瘫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唯有赵歆不同,她的形容虽然狼狈不堪,眼里却闪着奇异的光,指着谢芜悠道,“这位娘子好厉害!几个吐息的工夫,便把那些针尽数飞入了所有歹人的丹田处,封了他们的力,再一人一个手刀,十几个大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言心娘子,原来你这么厉害,必定能够得偿所愿。”玉蓉依旧携着谢芜悠的手,微不可查地朝孟恒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谢芜悠会意,朝她轻轻一笑,又问梁甲一,“民女自作主张,没有干扰梁大人的布置吧?”
“没有,若按下官的布置来,恐怕这些姑娘,包括元书记和玉蓉娘子,都会死。”梁甲一垂下头,看着很懊丧,“回去我就上书城主府,言明此案前因后果,请城主责罚。”
孟恒带着众人走过来,“梁大人不必妄自责,再说此案还未了,梁大人有时间上书,不如好好查查一伙人贩为何会懂阵法,早日将这群祸害铲除了才是。”
他突然搭手拍上梁甲一的肩,迫近他笑着继续:“届时是奖是罚,相信城主心中自有定论。哦,但如果你仕途不顺,也可以来司马府,本将定会优待。”
谢芜悠立马看了眼玉蓉和楚初云,面色都极其难看,孟恒果然嚣张,当着二人的面便敢撬朝廷的墙角,看来是丝毫不把城主放在眼里了。
没等梁甲一想好如何回应,孟恒便又转向了谢芜悠,见她是个姑娘,挥到一半的手募地收回,“欸?这位英雄原来是个貌美的娘子,无妨,你可识得我?我是司马孟恒,司马府用人不问来历,也不拘于男女,若娘子不嫌弃,也可以来我司马府,哈哈哈。”
对方粗犷的笑声震得谢芜悠耳朵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躬身行下一礼,“承蒙抬举,民女一定会慎重考虑。”
“常常听父亲说起孟伯伯英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歆儿这厢有礼了。”赵歆朝孟恒行下一礼,礼数周全,气度不俗,众人的目光复又落在了她身上。
孟恒托着下巴打量她,“看你面相倒是眼熟,你父亲是哪位?”
赵歆大大方方地抬起头,“不知伯伯可还记得,长安的赵家五郎。”
孟恒的瞳孔一缩,周身一震,“丫头,有些话不能乱说,哪怕这里是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