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白瓷盘里,盛着来自北海道的扎幌帝王蟹,山阴县的松叶蟹,同样来自日本的和牛切成了薄片,带着大理石般的花纹,油脂均匀的分布着,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桌子上还有一小壶温好的黄酒,她竟然还有心情自己喝一杯,看来他一直是小看她了。
正常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情大概都是会哭闹,心烦,一点也吃不下吧,而她恰恰相反。
“这么多,吃独食可不好……”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管家端着托盘拿来了碗筷,端正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没有准备请你吃。”苏浅非常不客气的抬头说着,嘴里还叼着一块长长的蟹腿肉,如同一只坏脾气的猫。
“这里是霍家。”她似乎有一点反客为主了,这里是霍家,在自己的家里吃饭,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霍敬尧锋利的唇角慢慢的勾起,看着她玩味的笑了起来。
“但是这些食物不是霍家的,还有这个酒……”苏浅端起了那个白瓷杯子,一口饮下,小脸慢慢的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比这些食物更是诱人。
这些海鲜生性都寒凉,所以姑姑还是给她配来了一小瓶黄酒,香醇厚重的酒液进入了胃里,瞬时暖了起来,在这样的冬夜里吃着火锅,别提多满足了,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讨厌一点,如果他不在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快傍晚的时候,姑姑让老张送来了这些,甚至都处理好了,所以她就直接吃了起来,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呢,她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回来,最近他的事情好像很多,总是神出鬼没有,只是为什么偏偏在她正吃得起劲的时候就跑出来了呢?
高涨的食欲立刻回落了一点,她喝了口汤,海鲜的甜美溶入到汤里,鲜到她几乎快要咬到舌头了,霍敬尧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就算东西是你的,在我的地盘上吃饭,我收点租金也算正常,这个地段可不便宜……”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筷子,夹起牛肉涮了一下,愉快的吃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特别的好,好像他真的有了一个家,这个房子终于不再是冰冷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苏浅也不说话,拿起了那个小酒盅,给自己面前的白瓷杯子倒上了一杯,多喝两杯,呆会儿早点睡,最好一睡到天亮,她是有这个毛病的,酒量倒不是很差,但是多喝两杯的时候就很容易睡着。
霍敬尧勾唇浅笑,瞳仁里绽放着幽深的光,一环一环的一直缩进了最深处。
她吃得差不多了,而且跟这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所以起身往楼上走了去,心底时不免偷偷的骂了一句,真是便宜这个混蛋了,老张的刀工真的很好,霍家的厨师都比不上的。
因为喝了酒她不敢泡澡,所以洗了一下后,换上了舒服的睡衣,临睡前拿起了那把檀木梳子好好的梳了梳头发,伸了一下腰就钻进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而楼下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长臂伸出拿起了那个白色的小酒盅,拿在手里轻轻的晃了一下已经空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呀,竟然是个小酒鬼,她有太多面了而他却是好像一无所知似的。
空的酒盅里还带着一丝黄酒醇厚的香味,管家看他伸出手时,就赶紧却了酒窖里也取了一小盅来,温热了送了上来,他没有用那个干净的杯子,而是拿走了她刚刚喝的那个酒杯,倒了一杯,沿着她喝过的地方一口饮下,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他的唇与她的唇轻轻的重叠在了一起,酒的味道带着她迷离的香气,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血液里,血管都好像快要点燃了似的,好像是油走着的火山岩浆……
海鲜本来就是生猛起性的东西,再加上醇厚的黄酒,他好像有点醉了,脱下的西装搭在了椅背上,衬衫大开着几颗扣子,深麦色的胸膛结实性感,他最后喝下了那杯酒,目光看着楼上她卧室的那个位置,邪魅的笑着。
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有一头青丝散落在外面,他伸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的拉链,一件件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直到全身光裸的走进了浴室里,她好像刚刚洗过了澡,空气中充满了她的味道,香甜诱人的体香肆无忌惮的钻进了他的毛孔之中,涨得他全身发痛。
好像是再也忍不了了,说过不逼她,不过如果是她自己也想要呢?如果是她求着他呢?
喜欢征服女人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成功的男人,都有这样的共同爱好,征服她的身体或者是征服她的心,无论哪个他都不会放过的,不过今晚就从身体开始吧……
沦陷,沦陷,除了沦陷她竟然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身体热得像是熔炉一般,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勉强,但是这样的感觉比勉强更加的可怕,他在用感官来挑战她的尊严。
手指在肆意的搅动着她的身体,逼着她节节败退,崩溃得想要哭泣,她明明该拒绝的,可是无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