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的光线,明明的照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红枣蛋糕的香气似乎已经透过了盒子往她的鼻子使劲的钻进来,苏浅的鼻头酸了一下不再看他,低着头淡淡的说着:“喜欢的感觉就好像是牙齿一般,掉了一颗牙是再也长不出来的,就算是装上再贵的,那也只能是假牙,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时间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当初喜欢的那种心跳到不行的感觉,现在再见到他只是烦乱,乱得如同一团找不到头绪的麻般的,堵在她胸口让她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
“那我来喜欢你就好。”霍敬尧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得如同发自心底的最深处,带着震颤的感觉。
“你来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多少呢?”这个男人不过是贪婪她的身体罢了,还说得如此地动听,只是他永远也不会懂被伤害过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轻易的趟开心扉了。
曾经她那么努力的付出想要得到他的一点回应,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喜欢却早就没有了当日的欣喜若狂。
“那就从头来,过去的一切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他的手抬了起来,粗糙的指腹拂过了她的小脸,细腻而又微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
“没有以后。”苏浅不想去理会这乱成了一团麻般的心绪是怎样的,反手就准备关上门,却被霍敬尧的大手拉住了。
“你永远不会懂得尊重别人,你喜欢我就要配合着你的喜欢吗?”苏浅见识着他的冥顽不灵,简直有点令人崩溃的感觉。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整个人就被他扯了一下,柔软纤细的身子突然之间就他困在怀里面手臂如同钳子般的牢牢的钳住了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男人带着微凉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里,两个人的距离那么的近,她的手无措的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要我说几遍呢?”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一纸婚书便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但是一旦这一纸婚书不存在了,又很奇怪的从最亲密的人一瞬间就沦为了陌生人了,他们已经陌生人了呀,不该这么纠缠的。
“那不算什么,在我心里有或没有婚约,你都是我的女人……”他贪婪的看着她娇美的小脸,靠得这么近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想要贴上她的唇,今天早上她已经把他逼到了自制力崩溃的境地了。
“你这个坏东西,你是故意的,故意对我那么亲热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难堪是吗?”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足够他久久回味的,今天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的,他一向无法抗拒她。
“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关我什么事?”一想到今天他的样子确实是有些大快人心呀,最好喝冰水把他的胃给喝穿掉才好。
“怪只怪你太诱人了……”身体坚硬如铁,靠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时把她吓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的,空气里好像满满的都不汽油的味道,她不敢动,只怕动一下子就跟火星子似的会燃烧起来无法控制。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吗?”苏浅尽力的引开他的注意力,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带上了车那么被他关起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早知道她就不该任性的不让沈永安留下来了,她以为最近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人也觉得奇怪,所以便说为用保镖了,可是 就算是沈永安在的话,估计也不是霍敬尧的对手呀。
“是的,我想要告诉你,以前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误会你了,等所有的事情过去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告诉她只会让她更担心更猜测而已。
“误会?现在不 误会了,所以你就可以这样了?”说起了过去的事情,苏浅的眼眸里有一丝的悲怆与凄美,声音带着颤抖如同在控诉一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开口跟她说起过去事情,他对她的残忍原来只是因为对她有了一些误会?现在他是想清楚了,可是她却已经吃尽了苦头受尽了侮辱,现在这个将所有伤害诸加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只是想用一句误会来解释过往的一切?
如果道歉有用那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了……
他的唇贴在她的发丝上,他的呼吸与她的交融着,哑声说道:“所以,你有多少委屈都可以发泄,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只是不要躲着我,不要想避开我,好不好?”
苏浅没能回答,过去的往事却像是长长的电影镜头一般的在她的眼前闪过:“任何要求,那你能把我的清白还给我吗?能吗?”这是她这一生最惨烈的记忆也是最可怕的痛,只一轻轻一触便会鲜血淋漓痛得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