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为什么都要告诉他呢?
以前他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的,现在可倒好,他连她去工作也要过问,而以前他们是夫妻,现在他们早就已经离婚了,只能算是朋友,这样他还要管吗?
自大的男人总是把女人当成他的私有物,她去哪里还需要报备吗?苏浅开始有些烦燥起来,就好像一只自由的猫突然之间被套上了一个脖圈,但是还是忍下了胸口的那股闷气。
其实他也是受了伤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他伤得没有韩夕重而已,衬衫下结实健硕的手臂上应该还缠着纱布,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肯定缝了许多针,还有他身上那些数不过来的细小伤口,记得小时候开始拿刀学做菜的时候,在手上切一道小口子流一点血她都会害怕得死,他的伤口得有多疼呢。
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红唇轻启慢慢的说着:“因为电影的事情,我必须却一趟美国,这样可以了吗?”如果不说的话他肯定又会惹出许多事情来,现在办正经事情要紧,不能再跟他多纠缠,一缠起来准是没有好事的。
“为什么你亲自去?”霍敬尧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就放松警惕下来,一副准备盘问到底的架势,什么事情非得要她一个女孩亲自去办,现在天下还不太平,再出什么事他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不然呢?现在韩夕还在医院里,而且伤得那么重医生也交代说要好好调养的,电影怎么办?这些事情我总应该去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把杯子里的茶喝了之后,准备登机因为广播已经开始通知了。
“沈大哥,我们走吧。”苏浅站了起来,霍敬尧依旧拦在她的面前,没有半分要退让开的样子。
沈永安也已经收好了电脑,一手提着他非常简单的行李,一手帮苏浅拉着她那个带有卡通图案的拉杆箱,站在了苏浅的身后。
“我陪你去……”固执起来的她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陪她去。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暗哑的声线总是让人无法抗拒,他在退让她不是不清楚,可是他怎么陪她去?
“机票都已经没有,这是最后的两张了,而且就算有也来不及呢……”苏浅有些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有沈大哥陪我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只是去谈个合作而已。”他是什么人,如果她去谈一个合作都需要带霍敬尧的话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这件事情对于她跟韩夕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对于霍敬尧这样身价,掌握着数万员工的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应该不值一提吧?
“我来安排就好,过一个小时我们再出发好不好?”他的语气其实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但是最后的三个字好不好又不至于让人太反感。
“你早一个小时到,未必就能把事情办好,你等一会儿,我陪你去总是赢面会大一点,不是吗?”霍敬尧看着苏浅的脸,也才过不了几天竟然真的小了一圈了,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让人心疼,记得她刚刚嫁给他的那一年,还是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有点肉十分可爱,现在看起来轮廓更加迷人,但是从前那几分可爱好像慢慢的消失了,变成了神秘又充满you惑的女人味。
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苏浅也没有反驳,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办成的,多他一个帮手似乎就很有胜算了。
看她没有异议,霍敬尧已经命起电话开始交待,说完电话之后拉着她的手就往休息室走去。
苏浅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可以主导着别人的行为,而且不容反抗。
休息室里,咖啡的香气开始飘散了起来,穿着漂亮制服的待应生为霍敬尧端上了一杯咖啡,重新有苏浅倒上了一杯新沏的茉莉花茶,咖啡的浓郁与茉莉花茶的清香交融到了一起,非常奇特别的感觉,她喝了一口淡淡的花香在她的唇舌之间融化开来,有些香甜好像可以赶走心里的那股烦燥。
“不要急,很快就能走了,你现在可以仔细的跟我谈一谈这件事情的前后吗?”她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不难,他都可以为他办到,但是至少要让他知道办些什么事情吧。
“我要去找一个电影的后期制作用司,韩夕可能要休息很久,电影不能拖下去,所以可以在后期进行制作将他的样子呈现在荧幕上。”其实这种技术她听过,但是自己懂得也不多,希望这一趟美国之行一切顺利吧。
原来是这样,倒也不难,开门做生意的能不能成交无非就是看钱给够是够,中国有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苏浅知道他是个有钱人,但是有钱到什么境地她还真的不是太想像得出来,但是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一下,他有私人飞机,而且是巨大的那种。
这个男人在空客公司定制的A380,这种飞机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私人飞机,设计方可以按照客户的订制要求进行改装,如果这架A380是客机的话一般设有800个座位,但是他却把飞机改造后成了两层,所以总建筑面积相当于三个网球场,其中有透明的螺旋式楼梯真的让人如同置身天堂还有私人专用的电梯,除了五套相当豪华的套房之外,舱内还有能容纳十几个人开会的会议室,酒吧等等……
她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有些疲倦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真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几天她总是心乱如麻,各种情绪都在折磨得她寝食难安,现在真的是累了。
因为飞机够大,飞起来很平稳,她竟然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了。
霍敬尧从在她的身边 ,看着她慢慢的,慢慢的头歪了过来,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白得令人心悸的皮肤几乎是吹弹可破,充满了弹性,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娇艳诱人的暗影,花瓣般的唇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虽然一样的柔软但是却没有了那红润颜色。
她最近过得很辛苦,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补偿给她,只是好像时间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令她忘记过去的一切,敞开心胸来接纳他的契机还没有到,他一直在寻找也在等待着一个完美的契机。
她就这样的靠着,两个人的气息开始慢慢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强悍霸道,而她的是柔软甜美的,偏偏混到了一起之后就开始产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不知道是强悍霸道的被柔软甜美的感染,还是柔软甜美的被强悍霸道的征服,开始丝丝缕缕的涨满了他的胸腔,也涨满了整个巨大的机舱。
沈永安也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着睡着了,反正只要苏浅是安全的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举动。
安静的空间里,他只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就像是一只困极了的小猫似的,从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小小的咕噜声,小脑袋偶尔会晃一下,似乎不太舒服,他一手圈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身体慢慢的放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这样睡起来应该会舒服一些。
这里有套房,不过他不敢抱她上去,怕把她弄醒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把她抱上去只怕她要误会他是不是又起了色心,会令她有防备的,所以就这样就好了。
苏浅睡了很久,好像枕头还是挺舒服的,不是那种特别软的,虽然硬但是却有弹性,也有温度,好像是活的一样……
活的一样?她的眼睛偷偷的张开了一条缝,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到正对着他下腹的那个位置,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睡着的时候流了一点口水,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濡湿了一上小小的印子。
如果太累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偶尔她睡觉是会流口水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尴尬了吧?
她悄悄的挪动了一下,长睫轻颤,睁开了眼睛,就对了上霍敬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脸上好像有红云飞过似的,她干脆坐了起来,毫不掩饰的擦了一下嘴角,没好气的说着:“你干嘛把我弄到你腿上睡?”
他似乎毫不介意裤子上湿掉的那一小点,嘴角化开了一丝温柔的弧度。
从前她总是会觉得,以前这个男人如同一个巨大的神秘黑洞般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身上都会被他吸走,无情的吸走,使得光源消失温暖不再,只有黑暗的神秘与寂静的幽冷,可是现在的他就坐在云层之上,似乎在这万里高空,他染上了一点点温度,也多了一丝人性,这一点温度与人性并不影响他的冷竣与神秘,只是多了几分更加让人无法抗拒的味道。
有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他就是那种天敌中最可怕的。
魅惑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之中流淌出来:“我不介意你冲着我……留口水,你也不用介意 。”他在这句话的中间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令她的脸红得更利害了。
“我不是冲着你的什么流口水,我只是睡着了有时候会这样的。”苏浅的脸更红了,本来并没有什么的,可是好像越描越黑了。
“我已经说了,我不介意。”他慵懒的把手臂伸展开来,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