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应该也知道到消费者协会也告不了苏鱼什么,毕竟明码标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而且真的不算多贵,城里那些装饰得无比奢华的酒店,菜色一点儿也没有苏家食府的精致,食材方面更是不用说了,就因为看起来排场够大,所以一个晚上收的钱是苏鱼的两倍三倍不止的,谁还能说什么?
但是通过这种报道,会让人很容易对苏家食府产生不好的感觉,而且会给苏鱼树敌,不止在同行业内树敌,而且也会让一些人开始打苏家食俯的主意,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比被什么部门来查一下更回的可怕。
他猜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只让一家报道,很快的应该好多媒体都会来报道这件事情了吧?真是该死,那些报道的人哪一个进来好好吃过一餐饭呢?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苏鱼肯定不能理解,他也不需要苏鱼可以理解这些麻烦的事情,他要的就是在所有报道没有铺天盖地的展开之前消灭掉,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又不能随便的就请腵跑出去办事情,再过一会儿厨房的事情就开始忙起来了,他只能等到忙完这些晚上了再出去处理,自从那天的早上遇见苏鱼之时,他就想自己的手上能再少一点血腥,或者是这一生都不再沾惹那些事情,他想要在她的身边安静的过完这一生的,但是没有想到依旧还是会有这些恶心的事情,一次次的在挑战他的忍耐度。
他绝对不可能让苏鱼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报纸媒体上那些无妄的猜测都不可以。
张衍霖看着苏鱼有些神情落寞的蜷逗弄着那只不知人间疾苦,吃得脑满肠肥的桔猫,有时候他真的很羡幕那只桔猫,似乎除了苏浅以外,那只桔猫就独得了苏鱼所有的喜爱了,甚至连轻轻抚在桔猫身上的手都是温柔的。
如果可以做一只猫,那就真的太幸福了,想到她的手从他的身体上滑过时,张衍霖开始喉咙干涸得好像快要烧些起来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胡思乱想对苏鱼来说简直是一种污辱。
事实上张衍霖是个极度矛盾的男人,因为他是整个黑道令人敬仰的精神领袖,可是私下时他总觉得他是个粗人,因为当年他的父亲太早出事了,所以早早就接下了整个张门,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好好读书,虽然他会的远远比书本上要多出许多来,可是终究还是让他自己有些懊恼,特别是遇见苏鱼这样美好的女孩后。
他总是觉得苏鱼这样的女人,合着就该嫁给一个文人墨客,诗情画意的过完这一生,而他呢只是一个粗人一个懂得玩枪弄刀,双手沾满血腥的粗人。
有时候他有一种特别想要拥有的冲动,那种控制不住的如疯如魔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但是这种念头却总是被他压制了下来,他甚至鄙视自己觉得连有这种想法都是对苏鱼的侮辱,她在他的心里好像是一道神圣的光,神圣得容不下一点点这种念头。
午后的阳光有点慵懒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桔猫已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轻轻的摆动着,她坐在芭蕉树下斑驳的光打落在她脸上时,半明半暗的更显出了不一样的风情,长长的睫毛好像脆弱得连这样的光线都承载不了似的轻轻颤动,他收住了自己上下悸动着的心,赶紧回到了厨房去。
拧开了水龙头,冷冷的水沷到了自己的脸上,试图唤回些理智,可是脑子里却不听使唤的出现着她那只抚过了桔猫的手,事实上没有一个经常下厨房的女人手会是细嫩无瑕的,她的手上也会有一点点细小的伤疤,或者是被热油星子烫到过的,或许是被刀划伤过的,每一处的伤口都令他觉得心如刀割。
他想要养着她,供她锦衣玉食,供她一世无忧,但终只是想想而已,他这一生可以爱人的权利早就在那个夜晚可毁得干干净净的,如果说他这一生还有一两点足以匹配这个女孩的话,也在那一晚消失殆尽,他永远都会记得徐立勇说过的话,还有他清醒时身体的触感,他与童安娜在一起感觉,如同浑身爬满了蛆虫,如何能配得上皎如明白的她呢?
整理好晚上要做的食材,这些时间里他在苏鱼身上学到许多,已经能帮她把所有繁琐的一些食物上的细节都处理掉,例如分毫不差的挑掉了牛肉上面所有的细微的筋膜,例如做鱼卷时把鱼肉里每一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刺 都一一去除,苏家的官府菜有一个不传之秘就是不放置一滴味道或者是鸡精之类的,也得益于正在火上熬着的两锅汤。
一锅白汤,用的是老母鸡,火腿 ,猪骨,等熬足了五六个小时,直到汤汁鲜美无比,用于各类荤菜的调味,还有一锅是清汤,各种名贵的菌菇,从花菇,松茸,羊肚菌等十几种综合在了一起不加一点荤腥,熬成了清汤,只用于各种素食的调味,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到分量,熬好了等着一会儿苏鱼才好用。
她这次的心情真的是不太好,因为从她喜欢做的菜之中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