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青棠能说的如此自信,倒也不足为奇,比起宗人府里的侍卫,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仅凭一人之力便可以抵过千军万马。
想到这里,君逸胤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这宗人府自从他进来以后,半点动静都没有。
“话说君逸轩那个傻子为何会在这里?”南容青棠有些疑惑地询问了出声。
一提起君逸轩,君逸胤瞬间就变了脸色,凌冽地说:“他是北冥宗人府的宗令,官居一品。”
“哦?”
南容青棠身形一顿,旋即直接笑出了声:“那你这可回算是栽到他手里了!”
“算是吧。”君逸胤默默点头。
闻言南容青棠有些怪异地瞅了君逸胤一眼,“你真打算在这宗人府呆一辈子?”
“自然不会。”
南容青棠更加疑惑了,“那你为何还要留在宗人府?莫非是喜欢上了那傻子……”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将你折磨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说完了南容青棠还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君逸胤的这一身伤。
“你会不会断句?这句话断句断的可真不厚道啊!”君逸胤斜眼撇了南容青棠一眼,略有些不悦。
南容青棠也挑了挑眉,“难道不是吗?他是宗人府宗令,自然会有一千种方法来折磨你。”
说着南容青棠还专门转过身,扫了一圈挂满整面墙的各种刑具。
然后又将目光定在了君逸胤的身上,“更何况你二人还是宿敌。”
“呵呵,出生在皇家,本王和哪个兄弟不是宿敌?”
“如今他是宗人令,本王是阶下囚,自然是要受他折磨。”
君逸胤这句话说的无比自然,像是阴天下雨一样自然。
“北冥现在的皇帝昏晕无能、嗜血残暴,你就从未想过取而代之?”
“你如此直白地当着本王面辱骂本王的父亲?”君逸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饶有趣味地盯着南容青棠看。
“你连手足兄弟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他这个父亲吗?”
君逸胤同样不以为意地说:“本王只是不想背上谋逆弑君的大罪。”
……
一时间整间牢房里又没了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蚀骨突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带过来一阵凉风,直径绕过了南容青棠,朝着君逸胤行了个礼:“主子,奴才看到五皇子辉王殿下、六皇子风王殿下、七皇子珞王殿下、十二皇子笙王殿下等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今日倒是好生热闹啊!”君逸胤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转身看了一眼南容青棠,略带深意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只见南容青棠也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穿过牢房门,望向了宗人府大门口,“这可是场大戏啊!”
话音刚落,南容青棠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牢房。
旋即君逸胤就听见牢房屋顶上响起了细细地瓦片挪动声,沉思了片刻,低低的笑出了声,不着痕迹地抬头扫了一眼梁上,果然扫见了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