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侍卫颤抖的身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墙边,身子强烈抖动着,一个头磕在地上,好半天才结巴的说:“奴、奴才不敢和三、三王妃娘娘一起玩游戏……”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顷刻间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心下的恐惧愈深,心跳的好似要嘣出胸膛。
见侍卫还在抗拒,君逸轩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大盛,厉声呵道:“倘若你不想玩,也可以!本王就是怕你没命走出这间牢房!”
君逸轩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侍卫不玩投壶游戏,就会被杀。玩了这个游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见那侍卫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古倾韵轻叹了一口气,实在有些不忍心,便开了口:
“你和我玩游戏,为何要扯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谁料君逸轩突然转身,脸上的怒火还未消,默默看着古倾韵,半响后,冷声道:“游戏的规则是本王定的,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本王的决定?”
说着,君逸轩估计觉得刚才的话不够有分量,又恶狠狠补了一句:“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君逸胤的尸体吧!”
见此,古倾韵有些黯然,微微垂眉,看着空荡荡的桌子,静坐不语。
心下有些悲凉,是啊,她现在自己都身陷囹圄,还有什么资格帮助别人?
只能期待着这场‘游戏’快些结束。
见三王妃娘娘为自己求情被骂了,那侍卫心中更是惶恐不安,脸色煞白,冷汗都流到了下巴。
横竖都躲不过,那侍卫吓的咽了口唾液,颤声说了一句:“奴、奴才愿意陪三、三王妃娘娘玩投壶游戏。”
君逸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十支羽箭扔到了那侍卫的脚边,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游戏开始吧。”
旋即转头看着古倾韵,挑眉问:“你们谁先开始?”
古倾韵沉静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半天才抬头,对上了君逸轩的眼神。
皱眉问道:“如果我和他都投进了六支羽箭,那谁盛谁负?”
君逸轩嗤笑一声:“那还不简单?他一个侍卫,居然比不过你一个弱女子,自然该杖毙!”
他说的这般理所当然,古倾韵却逐渐从心底蔓延出了一股恐惧,她这一局万万输不得,她一定不会让君逸胤再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古倾韵输不得,如果那侍卫和她比平,就要被杖毙。
如果输了,就得承受婆剥皮刮骨之痛。
‘弹琵琶’之刑如果真用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就合着那侍卫横竖都是一死?
反复权衡了利弊,古倾韵还是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只能最后再为那侍卫争取一番。
“这种游戏,我一个人也能玩,如果我输了,该受什么惩罚,就受什么惩罚。”
说到这儿,古倾韵又坚定的补了一句:“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君逸轩最后一丝耐心都被消耗光,面目有些狰狞,朝着古倾韵厉吼一声:“君逸胤和他,总要有个人受罚!”
刚才一吼,君逸轩发泄了一点怒气,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