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妈妈没吃晚餐，顾瑾言带他们去的临河，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能俯瞰整个桐城的夜景。

吃完晚餐，顾瑾言没送他们，他的秘书把6想想的车从警局开了过来，他认真的跟她保持距离，结果助理递过来的车钥匙，两人中间隔着足足一米远，他递过去，脸上连丝笑容都没有：“路上开车小心。”

“阿言，今天谢谢你。”

顾瑾言歪了一下脑袋，脸上的冷削无端端的弱了不少，他浅笑着，口吻温和：“不用言谢，都是兄弟！”

6想想接过钥匙，手指触及到顾瑾言的指尖，没有感觉到多少温度，拉着6妈妈上了车。

目送车子消失在街头，顾瑾言的口吻比夜色还要冷凉：“给你三天时间吧，收购兰芝，撬开那个店员的嘴，从她的嘴里拿出来口供，给想想。”

“好的，顾总！”

6想想到燕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周嫂晚上不住这里，加上受了惊，估计回去了，别墅里没开灯，6想想心里没忍住，开始泛酸。

她从燕山别墅离开，到现在也有三四个小时了吧，封宸也不知道现她离开了没有，是不在乎她去哪里了，还是……

“妈，你换鞋。”

6想想啪嗒一声打开了玄关灯，才感觉到室内的烟味儿，很重。

封宸的别墅很大，打的能当一个宴会厅，所以能让6想想站在玄关的位置就嗅到烟味儿，6想想压根不敢想封宸到底抽了多少的烟。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沙上的男人。

丝不再是一丝不苟的样子，领口的纽扣松开了一个，这种改变，足够让6想想心口一突。

他是一个不愿意改变的，所以每一次改变，不是惊天动地的温柔，便是摧枯拉朽的战争。

听到响动，封宸从沙上站了起来，指尖捻着的一抹猩红，被他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

“妈，累了吧，先上去休息吧。”

“还真的是累了，阿宸你和想想也早点休息。”

封宸眸光沉了沉，浅笑着点了点头，6妈妈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晚上或者下午生的事情，直接上了楼。

6想想还站在原地，她也恍若未觉，低声说：“忙完了，下来干什么，饿了么？”

“妈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6想想顿了顿，低声说：“你要说什么？”

“不是我要说什么，是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封宸的声音很轻，他伸手拉了一下6想想，气氛有些沉，6想想低声说：“你当时正在忙工作，我就没有打扰你，而且我妈妈在警局，我一慌，就自己去了。”

“就这样去的？”

封宸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黑色吊带睡衣，柔软的贴在身上，外面罩着一个薄款的西服。

6想想拢了拢衣服，低声说：“我系扣子了的。”

正说着话，厨房里有了动静，厨房位置比较偏，站在外面根本看不见灯光，她进门就开了灯，一时间真没现厨房里面竟然亮着灯。

她侧过头，看见白玥端着一个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6想想脸上的表情一顿，她侧过头，看着封宸，声音很平静：“她怎么在这里？”

“她在这里，你关着灯干什么？”

封宸掐了一下眉心，低声说：“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