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羽见状心中一惊,他立刻跑到楚林墨莫身边,抓着楚林墨的衣领,大声问道,“楚林墨,蕴儿现如今已经昏死过去了,而孩子还在腹中,迟迟没有生下来。蕴儿的身孕一直是你负责的,你说现如今这情形应该如何?”
好几个太监合力才把激动的李唐羽给控制住,楚林墨面红耳赤地咳嗽了几声后,对着李唐羽说道,“既然公主用不上力气,现如今又晕死了过去,那我们只能给公主用催产药了。只不过,之前卑职已经向驸马您说过这催产药的药性对于公主来说是极强的。若是用药,以公主这般虚弱的身体,恐怕是承不住的。”
“既然蕴儿承不住,那又怎么能断然用药呢?楚御医,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楚林墨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如今只有用催产药这一个方法了。只是这剂猛药下去,孩子可能会出来,但是公主却会因为脱力而亡。可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赌一把了。若是一直犹豫下去,便是按照现如今的情形熬着,公主和孩子,我们什么谁都保不住。”
李唐宇闻言便愣在了原地,妻子和孩子他谁都不想失去,但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文蕴。并不是李唐羽心里没有这个孩子,只是他太过于爱文蕴了,他无法想象没有文蕴的生活。可是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用催产药将孩子催生下来,这样一来,孩子极有可能保得住,但是文蕴的性命便有了危险。
受到这般打击后的李唐羽像是承受不住一般,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文蕴的床边,看着沉睡中的文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若是早知道是今日这种结果,当时他便不会冒险让文蕴留下这个孩子。文蕴的身子本来就弱,现如今为了生产又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李唐羽能想象到文蕴遭受了多大的苦楚。李唐羽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他害的,文蕴是为了帮他李家传宗接代才会受此折磨。李唐羽抑制不住自己,将脸埋在了文蕴的头发里,低声地哭了起来。
周围的侍女和接生婆们见状皆不敢说话,屋内一时间静静的。纵观整个大宗,无论是皇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丈夫,坚持要陪着妻子生产的。大多数的男子都觉得这产房血腥,是不祥之地,可这驸马却毫不计较这些。屋内的所有人皆被驸马的一片真心给打动了。只是公主体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此番公主若是能度过这大劫,便是皆大欢喜。若是公主无法躲过这大劫,也皆是命运了。看着驸马这般痛哭流涕的模样,大家心情也皆是极为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