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蹙了蹙眉,听他这话,倒是自己错了!
这是什么破道理?
“你,你能不能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不一定要这样啊。”
男上女下的姿势,很暧昧好不好,尤其是在这草坪内,怎么看都有种偷情的感觉。
这里可是占家城堡啊,这该死的男人,能不能注意点儿?
“你别动,让我缓冲一下,我怕我这样起来之后,你直接一腿横扫过来,要是力道没拿捏好,我这辈子可就毁你手里了。”
时浅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炙热温度,好似烈火一般,灼烧了她的肌肤,脸上那因晚风吹散的红晕再次爬上了双颊,她瞪着眸子狠剜了他一眼,磨牙道:“见过无赖泼皮的,没见过你这般臭不要脸的。”
那时还小,哪怕看过她赤裸裸的身子,心底也激不起任何波浪,但如今不一样了,已经通晓情事的他,再观赏她身前这片春意,难免沉沦。
“不准笑,不准看。”时浅伸出胳膊挡在胸口,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占冽轻咳了两下,翻身滚到了她身侧的空地,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继续点火了,否则,一旦过了头,连他自己都没法保证不干那等禽兽之事。
六年前那个晚上的记忆很模糊,但,现在只要想到她曾经躺在他身下承欢,他在她身上肆意蹂躏,还留了种结了果,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就抑制不住的伸展,真想在清醒的时候再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好好体会一下那种深入骨髓的消靡滋味儿。
这个女人呐,他此生如何能放手?
“时浅,我发现我放手之后,你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快乐,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过往的记忆太过深刻,我们彼此已经将对方印刻在了骨血之中,哪怕华枭陪了你十八年又如何,他依旧走不进你的心,给不了他想要的爱,即使给他一个婚姻一个家,也弥补不了他情感上的缺憾,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他很不公平,或许放弃了你,他能找一个付出对等感情的女人。”
“那又如何?”时浅偏头望向他,那个角度只能看清楚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不,连侧脸都看不真切,因为头顶巨大的槐树树丫遮挡住了投射而来的月光与灯光,他的脸,整个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占冽,即使我离开华枭,咱们之间也再难重圆,过往经历太过黯然神伤,以至于后来几年里我刻意将你给遗忘了,华枭说我心理出了问题,他还特意陪我去看了医生,可,我知道我没病,只是年复一年,我找不到那个日夜牵挂的少年,时间久了心累了,坚持了那么多年,最后才发现其实自己走的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不归路,还好我悬崖勒马,一点一点将他从生命里剔除,如今我涅盘重生,这一世,都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葛与牵连,你,能明白么?”
他能明白么?
或许他是明白的,但,却无法接受,更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