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在占冽的带领下来到病房门口时,透过玻璃窗看到儿子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耳鼻喉内插满了管子,旁边的仪器前,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看着儿子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她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离她们是何其的近,双腿有些虚软,扶着一旁的墙面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占冽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本想上前搀扶她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几年来,她曾无数次的经历这种绝望,早已坚硬如铁,若自己给她安慰,让她有所依靠,那日后她该如何承受这无止境的生死挣扎?
“你别着急,里面那个男人是风狂,他应该是在为小少做全身检查,所以身上插满了管子,我昨天下午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风狂也向我保证过,孩子暂时不会出事,你先放宽心,别将自己给折腾病了。”
时浅稳了稳心神,朝他道了声谢。
占冽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斟酌了一下之后,试着问:“孩子都这样了,你就没想过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援助么?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或者是你害怕孩子的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后,会跟你抢儿子?”
时浅抿了抿唇,偏头望向他,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带他去寻找他父亲,事实上我劝过他很多次,可,他似乎对他父亲有很深的成见,所以每次我跟他提及的时候,他都会直接拒绝,现在我也想通了,孩子是我生下来的,只属于我,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强拉着他与我一块儿殚心竭虑呢?”
占冽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光复杂而深邃,带着几分看不透的高深莫测。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这才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风狂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占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