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松了口气,重新回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推开,占冽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倚靠在窗前,柔声道:“醒了,用早餐了没?”
“没有,我听女侍说你也没吃,所以想着等你一块儿。”
占冽踱步走到她窗前,从身后圈住了她,“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咱们启程回宁市。”
“回宁市?”时浅歪着脑袋望向他,蹙眉问:“门主不是说要我去暗门总部受罚么,这次任务我立了军令状,没有完成就是失败了,理应回去领罚。”
“我跟烈门主谈好了,这件事由他出面处理。”
“他怎么处理?包庇还是维护?冽,他已经将我从这次任务中摘了出来,我们不该得寸进尺的,任务失败本就是我的问题,我应该一肩承担,不能因为我有你这个靠山,就可以视组织铁令于不顾,他虽是门主,但,内部的每一条规则都出自他手,若他真的包庇我,日后还如何管理暗门数万杀手?”
占冽皱了皱眉,淡淡道:“这件事情他会处理妥当的,你不用替他担心。”
“占冽!”时浅拔高了声音,语气染上了一丝冷意,“这种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也是上位者,应该明白律己才能服众的道理,人家帮咱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们不能强求太多的,至少,不能让他陷入两难之境。”
占冽沉默了下去,双眸中的神色不断变化着,高深莫测。
时浅也不催促,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明亮的眸子落在外面的巨型喷泉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浅感觉自己的双眼开始泛酸时,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暗沉低哑,“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此行前往暗门总部凶险万分,你得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还有,一切听从烈门主的安排,我会郑重的拜托他护你周全的,可能到时候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但,一定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你自己也别乱了阵脚,让别人有机可乘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