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笑看着他,眼眸中却一片冰冷。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么?枭,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虽是暗门左掌事,但,权利比我低一层,这不该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你觉得呢?”
华枭定定的望着他,眼底的怒气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将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将她下狱?”
烈扔了手中的毛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漠道:“她触犯了门规,理应受罚,你是暗门的左掌事,应该很清楚内部的铁令,既然任务失败了,就得接受惩罚,而且她不是在战斗中失败的,是临阵退缩,这就更加应该接受惩罚了,如果你是为她求情而来,那就不必多说了,我是暗门的掌权者,对属下就得一视同仁,不能偏袒谁,更不能包庇谁。”
华枭微微眯眼,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沉声问:“你想怎么处置她?”
烈下意识皱起了剑眉,绕过书桌,踱步走到酒柜旁去了一瓶红酒两个玻璃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定后,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下吧,咱们先喝两杯,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尽人意,心情不太顺畅。”
华枭在原地静立了片刻,见他神色专注的调着红酒,犹豫了一下还是踱步走了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后,他再次问:“你想怎么处置她?”
好吧,他本就是个固执的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他可以一直不厌其烦的问下去。
烈大概了解他的性情,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淡漠道:“按照组织铁令,我必须将她扔进特工岛的死亡基地,生死安天命,这个回答,左掌事可还满意?”
华枭的脸色倏地一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急声道:“你要将她送进死亡基地?你疯了么,她一个女人,进那种地方,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你还不如直接一枪毙了她,也能让她少受些苦痛。”
烈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斟了两杯酒之后,将其中一杯推给了他,而后端起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沿荡漾,映衬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显得越发神秘难测了。
盯着酒杯瞧了片刻后,他仰头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接着暗沉着声音道:“直接开枪的话,她必死无疑,若让她入死亡基地,还能保她一条命,你说我会选择哪个?华枭,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呢,有人在背后想要置她于死地,我若袒护她,只会将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华枭蹙了蹙眉,伸手端起桌上的红酒,垂眸思忖了片刻后,试着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要借你之手害死浅?”
“不然呢,还有其他解释么?我若袒护她,暗门数万杀手不会买账,到时候我失了威信,得利的是谁?是那些想要置时浅于死地的人,如今关键时刻,我不能出面,一旦我插手,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如果你真想替她解围,就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在死亡基地里动手脚吧,看看怎样才能保她不受大的伤害,平平安安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