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里正低头唉了一声,村子里杂姓太多,不同姓的人不同根不同缘,遇到事情大多都选择明哲保身,很难团结、共情起来。
他们要不是看他是里正、村里唯一的秀才、教书先生,村里的赋税还要他负责,大概也不会好好地配合
“能把人叫出来就好了。”岳庆丰老赖安慰着郑里正。
“我们继续去前面叫人吧。”郑里正抬起头来,心神一凛,一个高大,自带气场,让人产生压迫感、畏惧感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郑大叔,不用派人去山下找了,她没有回山。”
“那她去哪了?你找到她了吗?”
左容赢用沉默回答了他,而后转身,等着那些人敲门把人给叫出来。
陆陆续续的,靠近无人居住这一段路的村民都把院门都开了,里面的人都苦大仇深或莫名其妙,也好奇地走了出来。
“天都黑了,找谁啊?蠢的连自家都不会回了?”
“哦,是林青禾呀?”陈山不耻的干笑了几声。
上次去打猎,林青禾在山上不让左容赢分野猪给他们,那小嘴说出来的话啊,毒得很野蜂刺一样,他一直记恨到现在,该啊!
“该不会是被左容赢给气走的吧,我从芦苇地里猎鸟回来的路上,看到左容赢和郑秀秀抱在一块呢。
里正也不知道咋教自己侄女的,郑秀秀一边走一边解衣服,衣兜衣带都被风给吹到天上去了,还为及笄,就如此孟浪啊,以后谁娶谁有福了,哈哈哈……”
“真的?在哪?左容赢干了没有?”
何贵坏笑地朝前面指了一手,“就在……”他脸色一变,将要到嘴的话活生生地吞了进去。
顺着何贵指着,看过去的那几个人,望到一双寒气逼人的黑眸,都跟何贵一样克制不住的战栗了起来。
左容赢如定海神针一样笔直高俊的伫立在那,将他们的所说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
“除了这些,你们还看到了什么?”
“我娘子?”
“奇怪的迹象?”
“亦或是听到什么声音?”
左容赢走近他们,一句一句询问着,终于,在他无形的强大的气场下,有个人忍不住开口了,“我在厨房烧火听到了有几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他们讲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村的。”
“不是我们村的?如果不是我们村的,那她说不定是被人抓走了!”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这个鬼天气,陌生人来我们村做什么?一定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有这种贩卖女人的人贩子的,他们把偷来的貌美的女子,卖到烟花之地,还有的会送去给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当玩物……”
“林青禾不会被别人卖了吧,那得要报官啊!”
“她长得跟朵娇花似的,又经常在外面走,不被人盯上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