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绑架她的人只是贾宝奢那就好办了,林青禾垂正思衬着呢,“好呀你。”阎喜婆进了房内,去拔了林青禾头上的玉簪。
“你既然冥顽不灵,好东西自然也轮不到你了。”话落,她张手就要脱林青禾穿在身上的那件新衣裳。
“啊!”阎喜婆的手在碰到林青禾的衣裳的时候,小腹突然像被针扎了下,她退后了几步纳闷的看下了,发现并无异议,眯上了眼睛看向了林青禾。
林青禾则站了起来,拍了拍领口,目含凶意的瞪着阎喜婆。
眸光一转,看着屋内放肆的在搬火盆,抱被子……往外走的小厮,她厉声道:“放下!”
小厮们皆一颤,停下了动作看向她。
她模样凶狠,“县爷的儿子还需要我的药治病,我要是被冻死了,他没了药也会死,把我害死的你们日后也难逃一死,”见都被她给唬住了,林青禾继续吓唬道:“黄泉路上大家都有伴了!”
阎喜婆、这几个小厮差点被吓破了胆子,他们谋财,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哐当,两个火盆放下了,扔在床上那旧、脏、薄的一床破被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原来那一床抗在了肩上的好棉也被放回到了原处……
咚咚咚……庄严,点着烛火的小佛堂里传来了一声一声敲击木鱼声。
“夫人,”辛怜推开了门,“林大夫……”
她身子还未进来,跪在垫上双手合十,虔诚念佛的的黎晚恙站起身,“林大夫找到了?人没事吧?”
“是……”
辛怜话没说全,门外倏而刮来了一道寒风,把门给吹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最前面那个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伟岸高俊的身形透着威压,神情冷漠,目光冰冷。
所有人目光落到他身上时,眸中都升起了一抹惧意。
“沈夫人,”左容赢开口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草民找贾公子询问一事。”
明明是询问的话,他说出来,却在陈述,且,透着让人无法说不的力量。
虽今响午他跟宝奢二人有过过节,好在她出面化解了,所以黎晚恙没觉得左容赢是来寻仇的。
林青禾救了他儿子,黎晚恙对左容赢还是很客气的,即便,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生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打她的外甥。
她没多问,忙使唤道:“辛怜,快、快去。”
辛怜对她行了个礼,从屋内提过一盏灯笼,匆匆赶往了东厢房。
“左相公,屋外飘雪,随我到客房去,喝杯热茶暖下……”
“不必了。”左容赢回绝了她的客套,跟上了辛怜,与之一起去了东厢房。
看着几人一左一右的身影,黎晚恙眸中划过一抹不解,失踪的是林大夫,他不找县爷找宝奢?
豁然的,耳畔边想起了宝奢那荒唐的话,“表哥的命都是跟她牵扯在一起的,她出事,就是在危害表哥……给表哥做妾……”
像是惊醒了梦中人。
黎晚恙猛然抬起头,不会的,宝奢他说的时候,林青禾已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