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牵着自己家的小黑驴,大步地从府衙的侧门走出去。
蓦的,她的头往左边转了过去,看到在侧门旁边站着的人,欣喜的笑意布在眼里,“相公!”
她几步过去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左容赢宽阔的胸膛,毫不费力的就承住了她身上的重量。
他搂住她的腰,温柔地揉了揉她,“成了?”
“嗯嗯!”虽然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插曲,但还是很顺利。
“哦,对了小堂……”林青禾扭头往后看看,透过门还能看到在里面走动的衙役,她道:“走,先离开这里,我跟你细说。”
左容赢挪了下唇,去牵住了小黑驴身上的绳子,“好,先上车。”
静江府城有东西两市,这都是热闹繁华的闹市,小堂从府衙一路尾随解大夫到了西市。
离城门关闭还有半个时辰,城门一关,意味着在在外干活的人,可以收工回家休息了,热闹的集市也会渐渐的冷清起来。
行走在街道上的解大夫,突然停了下来,头往后扭去,什么人都没有。
他老觉得有人在跟踪他,难道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解大夫抓了抓下巴上的胡子,笑成眯眯眼,步伐有些急地走进了,他旁边的一家胭脂铺。
“哟~来了?”他未走进,胭脂铺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女子站在了门口。
大概三四十岁,身材丰腴,风韵犹存。
“兰若~”解大夫咧着嘴角,往里面走了进去。
帘子底在摆动,小堂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调笑声,他抬眼看着那一个金色的牌匾,回去就把这一件事给报告给了他的主子。
左容赢躺在了一张方便洗头的木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类似于后世理发店,给客人洗头的那种睡椅。
椅子的头部,是一个酒漏似的木池,也有一个托头的支撑点,人睡在上面,头就可以靠在托头上,头发就掉到了池子里。
洗头的时候,头发上的污水就能通过池子的口,到达池子口下的一个木桶里。
这是林青禾设计,让木工完工的,今天木匠们才送过来。
什么时候定的了,她也忘记了,因为一直在忙着铺子、做香水、瓶子的事。
林青禾把手探进了一个桶中,摸了摸水的温度,觉得水烫,她又从一个装着冷水的桶中舀了一瓢冷水……
冷水热水调一调,终于把桶中的水给调到了满意的温度。
她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舀了一点点水到左容赢的头上问道:“相公,烫不烫?”
“不烫。”
“好哦,我要开始了洗了。”林青禾轻轻地拨起他鬓角的碎发,扒拉到脑后,另一手拿瓢,轻轻的把往他的头发上面倒水。
瓢里的水淋在相公的头发,滴滴答答的。
从他头发上低落的水就顺着木池,流到了下面接水的盆子里去了。
“相公,我今天看出了那个解大夫不对劲了,还有他拿了一铁勺子,我感觉那铁勺子也不对劲,但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太多了,我这一眼还真看不出,他勺子里是什么毒药。
我想问责他的,他一察觉不对劲就跑了。
我也想过让小堂去拦住他,但是我放弃了,因为人是姚知府叫过来的,我不知道姚知府对我的香水是什么态度,他会不会包庇解大夫,然后让我今天白跑一趟。
还有是因为那个大夫带了布袋子,我看到他把勺子丢到背的袋子里了,我觉得那袋子里肯定不指一把铁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