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问过了东阳江那边附近的渔民,大家都说近日没有看到过海上有什么异常。
阳殇脑子活,他知道他逃跑的事败露了,说不定是半路上故意让商船改了航线……”
费氏在严白民的解释下,啼哭得更是悲伤,“一定是舒芫茹那个女人死纠缠他不放,那个女人就是克我儿的灾星!
我儿要是有个意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弟妹,你不要说这种丧话,不管阳殇在哪,我们一定会把他给找回来的!”
严老夫人心疼孙子,但也忌惮舒芫茹的家世,所以她没在众人面前骂出声。
她姿态端正地坐在主位上,双手撑在一根枣红色的拐杖上,垂着眸,“京城的舒大小姐呢?”
“回老夫人,也是一样下落不明!
打探过的路人都说看到了她去追孙三少爷,孙三少爷先上船走了,后面她也乘了一条商船去追了……”
“船呢?”
“都找了,俩人坐的都是临时停在渡口的外地船只,商船的具体信息还在搜寻……”
严老夫人皮肤松弛的脸上,两条淡眉深锁,“不孝子孙,一个女人都唬不住,能成什么大事!”
舒侍郎宠女如命,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冒着自毁前途的风险,让舒芫茹这个贵女下嫁到他们商贾之家。
如果让她在他们严家出了什么意外,她父亲会不会以权谋私,给他们严家扣一顶帽子?定他们的罪?
她不由得时间看向了在嚎啕大哭的费氏。
“夫人身体不适,又伤心过度,看她哭得气都喘不上了,还不快给她揉揉肩,抚抚气,扶着她下去休息!”
对比站在她身侧站着稳当,吩咐丫鬟照顾费氏的妾氏,严老夫人更是觉得气不顺。
只会哭哭啼啼,半点主意都没有,一个正室还不如一个妾室稳当!
严老夫人收起了气急败坏的目光,“人都丢了七天了,舒芫茹的那嬷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可疑,叫过来问问话……”
俩人恰好都是坐外地货船丢的,船只的信息一点的都搜不到。
如事有因,肯定是熟人作案!
……
邱嬷嬷拴了门栓,认真地坐在桌旁。
在一盏油灯下,她将那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了好几遍。
小姐和姑爷在岛上一点点的磨性子,关系比以前更融洽,她也是真的为他们高兴。
“小姐,磨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吧,你不在老奴眼下的每一天,老奴都吃不饭安不了心!”
“嬷嬷。”地文的声音突然地出现在了门外,她敲了几下门,“老夫人派人来了,说是要叫你过去问话。”
“嗯,知道了。”邱嬷嬷没把手中的纸给点燃,而是将它藏在了外衣袖子的内夹层中。
她再将这一件有些湿的外衣脱了,折叠起来放进了柜子里,再换了一件得体的深衣去见严老夫人了。
邱嬷嬷刚走,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