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容赢一起送了孩子去书院,林青禾拎了一篮子佛手柑回来。
“买了一车佛手柑,捡了一篮子出来,你们都拿去分分。”
秦婶去接过她手上那沉沉的篮子,用开玩笑的口吻,佯做嫌弃地道:“又苦又辛又干……一个还那么大……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吃多了就习惯了,口感虽然不是很好,胜在久吃保健益寿的嘞~”
林青禾当着秦婶的面掰了一节,慢慢剥开黄色的皮,她吃了一口剥出来的白肉,抬了下眉。
嚼着嚼着嗯了一声,“这次不一样,这个比上次买的有水分,还很甘甜,快尝一尝?”
秦婶手刚摸上一个佛手柑,就瞅着有几个人跨进铺中买香水了。
巧姐前去接待了,秦婶把装着佛手柑的篮子往内柜子一放,压声道:“等有空没人的时候再吃!”
说罢,她拍了下林青禾胳膊,她也去招呼客人去了。
林青禾看了看她们,很是放心地挪了下唇,她转身往后院走去亲自处理佛手柑了。
佛手柑精油不像平常花瓣精油,能直接蒸馏得得到。
它的工序复杂一些,需要粉碎,按比例加水压榨,加酶,等酶解……经过一系列工序,一些时间地等待,才能去蒸馏得到。
它能用来做香水的前中后调,也能用来当香水的稳定剂,她做香水大多都少不了它。
从而,林青禾对于这一种精油还是很重视的。
走到一进院,她相公没在蒸馏室里。
走到二进院,看到小堂把载满佛手柑的车推了进来,她相公走在小堂侧边,小堂在向着他嘀咕着什么。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左容赢抬起了圆中带方的下巴,看向了林青禾。
小堂随之也望了过去,他面上出现了一抹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了。
“怎么了?”林青禾一瞅他们就看出出什么事了,她快走了过去,瞅了瞅左容赢,又去瞅小堂。
左容赢在她瞅小堂时,把她的下巴给扳向了他,“严家的事。”
她还没有明白,左容赢拉起她的手腕,扭头跟小堂说:“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去找獒犬,赶在天黑之前把人给带回来。”
同小堂说完,他把林青禾给拉到了屋里,才告知她:“舒芫茹的邱嬷嬷,没有销毁留有记录的信纸,昨夜被严家的人发现,现在关起来在审问了……”
林青禾心下一惊,她蹙了下眉,马上判断出,“她还没说?”
要是那邱嬷嬷说了,严家的人早早就上门要人来了。
她一说完,秦婶面色严谨,跑着来二进院汇报了,“青禾,来人了……要货的!”
小堂换了一身渔夫的装扮,为了更像这个角色,他稍微地易了下容,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粗糙。
装备齐了之后,他让藏在蓝溪山那边的人放飞了一只信鸽,之后,他驾着一条海船出海了。
海上风平浪静,快到严阳殇他们所在的小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点。
随着他的靠近,小堂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坐着羊皮筏子的男人。
看到了他,小堂呵呵地一笑,故意的不划船了,就等着他划过来。
獒犬卖力地划着,冲着小堂磨了磨牙。
待他快靠近的时候,小堂把一个暖在了心口的油纸丢给獒犬。
獒犬一手抓住,打开了纸袋,看到里面还是热的包子,他呵了下,飞快地从皮筏子上跳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