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婶心绪不宁,藏在身体里的那一颗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她觉得荒唐,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
不行,她不能毁了一个孩子。
她的年岁,与他不般配。
她也不想,他往后,被人在背后偷笑,指点,堂堂一个将军,娶了个寡妇,年纪还能当他老娘了,说他品位独特,不喜欢小的,喜欢老母。
秦婶无心在用膳了,她起身,郑重道:“小堂,秦婶就当你说了一个笑话给婶听。
婶不当真,忘得也快,你也快忘记,再也不要说这胡话了,不然,我会生气,再也不会理你。”
小堂心被针扎了似的,看秦婶落荒而逃,他眼中速的就湿润了起来。
早就想过,秦婶的反应了,与这如出一辙。
秦婶心口跳的厉害,她在街上疾走着,想不通,小堂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个老女人?
走着,走着,想起小堂难过的模样,她忍不住地捂嘴哭了。
她动心了,可是世俗不容忍。
她苦笑着,“如果我在年轻十岁,如果有来生……”
小堂难过归难过,结账后,跑去追秦婶。
秦姐走的太匆忙了,许是被自己吓到了,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在背后默默跟她,直到她安全到香坊为止。
突的,秦婶的那句话,落入他的耳中,小堂凋零死掉的心,又重新开始复活了。
秦婶也是喜欢他的,对他动心了!
只是碍于世俗,所以她不愿接受他!
表白失败的第二天,小堂就如从未离开过静江一样,每日去香水坊、美工坊,在铺里帮忙。
他话不多,手里的活计都做的很好。
之前,一直跟掌柜的身边磨练,他懂的很多。
检查香植、跟供货商打交道与商贩打交道,补货什么的,他也擅长的很。
秦婶拒绝后,他再也没提那天的事了。
既不让秦婶感到压力,也没有要在进一步的模样。
他每天早早起来,把马车停在铺子门口,要送她去美工坊,傍晚,把车停在美工坊,要载她回香坊,秦婶也没有理由,拒绝回避小堂。
俩人交流的不少,却还是每天都会有很多时间,单独处在一起。
左娘香坊的人,整日与牛鬼神蛇打交道,都已成精了。
尤其是大小梁乌娘这三个女人。
关元坝肖老九赶着马车,载他们去香坊,她们在车里嘀咕着。
“小堂和秦婶怪怪的,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小堂好忙,几乎都不愿休息,整日忙这里哪里,秦婶也是,好似小堂回来,她的话就少了,食量也少了些。”
“俩人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三人聊着聊着,大梁掀开帘子,问关元坝:“你说小堂回静江是为了什么,跟个姑娘提亲?哪家姑娘?”
“啊,太忙了,都忘了这茬事了,小堂隐秘的很,没跟我们说嘞。”关元坝呵呵笑,回家近跟夫人造孩子了,早忘他家小堂兄弟了,“今日我问问。”
“用不着你了,好生赶着你的马,”即便误会解除了,大梁对他脾气好很多了,她放下帘子,同姐妹们道,“小堂肯定是想像秦婶提亲,秦婶估计拒绝了小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