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
啊啊啊啊!
秦凝一晚上没有睡好。
躺在床上睡不着,躺在空间也睡不着,反正就是烦躁不安的很。
闭上眼,似乎能闻到成屹峰的气息,那么浓烈,那么执着。
这个讨厌的男人啊,真是麻烦精!
本来就已经有点麻烦的亲戚关系,他非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她都跟他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他怎么还这么执着呢?
唉!
还是后世的男人好啊,只要一个月没把女孩子泡到手,估计就不会下功夫的了。
后世什么都讲究效益,男女关系也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哭哭啼啼的是输家,转眼再找一个才是时代标杆。
反正秦凝从高中到大学,拒绝过很多纸条,也拒绝过很多拥抱,没人对着她大喊,要守着她一辈子啊!
这麻烦的七十年代啊,喜欢一个人,张口就来一辈子!一辈子是什么?是他养的狗吗?随便喊喊就来了?
秦凝不断在心里吐槽着,她自己知道,她还真有点害怕了的。
她总觉得,成屹峰那双眼睛执着的很,这这这,他要是真的不结婚,守她一辈子,那可怎么办啊?
啊啊啊啊!
早上,天还不大亮,秦凝就起来了,她轻手轻脚的去东边灶间,轻手轻脚的做早饭。
任贵均在,秦阿南做饭菜并不出众,老人很喜欢吃秦凝煮的饭菜的,她早点煮好了,也好早点离开,不用和成屹峰碰面了。
结果她刚一会儿灶上一会儿灶下的忙呢,成屹峰就轻轻的推开灶间的门,走了进来。
秦凝站在灶边,看着成屹峰站在门口,执着的看她,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酒呢?”
“什么?”
成屹峰这么盯着她半天,却突然问什么酒,秦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成屹峰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说:
“昨晚我没喝酒,你答应我可以带走的酒呢?”
“我……答应你了吗?”
“那你答应我什么了?或者,你有什么是可以答应我能带走的?”
“我……好吧好吧,酒是吧,行,给你!我去拿给你!”
只要成屹峰不跟她提什么一辈子,酒就酒吧,赶紧打发他走才是正经。
秦凝走去自己房里,一闪身进了空间,抱了两个小酒瓮出来。
她其实还真想搞个大酒瓮给他,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把大酒瓮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扛回几千里外的东北去!
但转念想想,万一他路上打破了,还不是她心疼,好歹是她酿的啊!
成屹峰已经坐在灶后烧火,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盒子。
秦凝很眼熟,就是昨天成屹峰买的,捧着像宝贝似的盒子,里面应该是条大红色的丝巾。
秦凝把酒瓮放在桌子上,眼睛不可遏制的看那盒子,他不会在这儿又跟她说什么一辈子吧?不要啊,她还不想成为让秦阿南和任阿山彻底闹僵的罪人呢!
就听见成屹峰在灶后说:“送给你的。哥哥的礼物。你要是不要,就塞这个灶里吧。”
哦,还好还好,只别说一辈子就行!
秦凝轻轻拍了拍胸口,嘴角扯了扯:“啊……哥哥的礼物,要!塞灶里干啥呀,改天我送给我娘!”
成屹峰看看她,没出声,小丫头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他领教的不能再领教了,厚脸皮宗旨再加上心底的骄傲加持,他现在的接受能力也提升了。
“行!记得跟你娘说,是哥哥我,精心为你选的心意,啊?”
“好,我收着,谢谢哥哥的,礼物!反正我的酒,也足以当回礼的了,那,你的酒。”
秦凝拍了拍酒瓮,拿了盒子转身又折回了房间,迅速的把盒子扔进了空间里。
她可不想秦阿南出来看见了东西念叨,她的酒珍贵着呢,和成屹峰换一条丝巾,不沾他便宜,她心理上能接受了。
至于心意什么的,EMMM,心意这东西,能称能量么?她的酒,不也是认认真真酿的心意?哼!
秦凝在房间,整理了一下书包,套了一件毛衣就出来,她推了自行车,往灶间探头:“哥哥,既然你起来了,你也挺会煮饭的,你就煮吧,我去上学了!”
说完,她迅速的跨上自行车就跑起来,迫不及待的出了院门,门也没有关,头也没有回,拼命的骑走了。
成屹峰坐在灶后没动,任灶火热热的照着他的脸,热热的烘烤着他的心。
他不是天生的无赖。
他今生,只对她一个人无赖。
他前几日一直追着他,不过是想多一分机会,可这会儿,再怎么追着她,也不过多说几句话,这,只会越发的让他不想离开,可他是军人,私人的感情,永远都不能取代军人的天职。
他,会回来的。
不是还有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