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和蒋丹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蒋丹才站起来走。
秦凝回送了她好些山货,送她离开,就急急忙忙的把空间里的孩子带出来,给她们开了电视机,让悟空陪着看电视,秦凝就得准备下一周的饮食,忙得脚不着地。
成屹峰直到快天黑才回来,一边帮着秦凝照料孩子们饮食,一边说:
“我去苏国语教授那边考试了,苏国语教授说我口语不错,如果调整得出时间,下周就可以跟着苏国语班上课,可我看了苏国语的课程,要是我英语苏国语两边一起学,这时间排得实在太满了,我……还是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再答复他。”
“我看看。”秦凝还系着围裙给朵朵喂饭呢,只能在围裙上擦擦手,从成屹峰那边接过课程表看,成朵还伸出小胖手,跟她抢课程表。
秦凝一边拿开成朵的小胖手,一边看,最后再把自己的课程表拿出来看看,抱住头,叹气:
“唉!这可怎么好!我倒是希望你两科一起学,你有语言的天赋,两科一起学节省时间。可这样的话,我们俩真是太忙了,都顾不上孩子了。今天下去蒋丹还送了个照相机呢,我还想着,咱们也该带孩子出去玩玩拍拍照,可一旦你学了两科,只怕我们连带孩子出门的时间都没了。”
成屹峰看着她犯愁的样儿,把她手从头上拉下来,说:
“那算了,我就先学一科好了,这可不值得你犯愁,我们家果果朵朵多可爱呀,我们还是先顾着她们吧。”
可秦凝,连犯愁的时间还得记着给小成朵喂一勺饭,说:
“不不,你让我想想,哎呀,真是的,我觉得,自从有了孩子,什么事情都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再也不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老婆,我也这么觉得。”成屹峰可怜兮兮的看她一眼,也给身边的成果喂一勺饭。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凝嗔怪的瞪成屹峰:“我跟你思想境界不一样,我想的不是那回事,哼!”
成屹峰笑起来:“啧!明明你的思想境界跟我一样,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呢,是吧?”
秦凝笑着,却撇开脸不理他。
成屹峰收拾着碗筷,说:
“好了,你也别担心了,肯定是以孩子为主,说实话,我人在上课呢,心里在惦记孩子。她们还小,虽然悟空很乖,可毕竟是猴子,咱们让一只猴子带孩子,孩子接触的人少,不太好。
你没发现吗,孩子有时候学猴子叫,尤其是小朵儿,和悟空说话就是叽叽吱吱啊啊的,我挺担心的。我还是不读两科了,要不然,我答应孩子的风筝都没时间去放。”
秦凝笑笑,没出声。
成屹峰说的事,她早就发现了,但她和成屹峰看法不一样,因为她发现的事情不一样。
比如成朵和悟空“叽叽吱吱啊啊”的事,成屹峰听着,成朵是在学猴子,认为这样不好。秦凝听得却清楚,成朵是在学猴子说话,但学得很好,是正宗的猴语。
那什么,爸爸学外语是正经事,孩子学了猴语,也不能就认为是坏事啊。但这个事,秦凝不打算说,要不然悟空有时候瞎说八道的,成屹峰要秦凝翻译,秦凝会不好意思。
但是孩子长期不和人类接触,不在空间外活动,这个肯定是要不得的。
所以,等孩子们睡了,秦凝看成屹峰埋头在构思动画,他纤长的手指压在纸上,十分好看,低垂的眉眼里都是专注,让人心动。
秦凝小声喊他:“哥,先别画了,我跟你说事。”
成屹峰抬头,俊美的脸绽开笑:“说什么?思想境界不一样的事,我就不听了。”
秦凝弯着嘴角,说:
“不许开玩笑,说正事呢!你看,咱们还有这画画的事呢,我想来想去,咱们要做的事,也实在太多了些。
虽然孩子重要,可我们自己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追求,得给孩子们一个榜样,让她们知道,爸爸妈妈都是很用功的人。
我还是挺想你学两科的,毕竟人生能有这样专心求学的时机并不多,我也挺希望我们画的画,真的能变成动画片在电视里放出来,那孩子们一定会引以为傲的。所以,我们还是请个人帮我们照顾孩子吧。”
成屹峰放下画笔,走过来和秦凝坐在一起,说:
“可是,你不是很担心,要是请了人帮忙,就容易泄露我们的秘密吗?我也挺担心这个的呢。”
“嗯,我还是担心的,所以,这个人,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初步打算,让任雪静来帮忙一段时间,你觉得呢?”
“你是说,让雪静住在外公那边?”
“嗯。这样的话,外公也有伴,孩子有人顾,雪静自己,也比在乡下出工要好。要是她做得来,等过几年孩子大了,我再想法子给她找份工作,总是比在农村要好些。”
成屹峰微皱眉:“你觉得,房秀娟能同意?”
秦凝说:“嗬!这个话,还是房秀娟提的呢,就我们在乡下办酒席的时候,房秀娟硬拉住我的手,说‘哎,小凝啊,你去上海滩了,也拉拔我们雪静一把啊,哪怕让她去上海滩当保姆也好呢’。
我当时没理她,受不了她那总爱算计人的样。可现在想想,雪静这姑娘挺好的,外公也喜欢她,不如就帮她一把,也是帮我们自己。”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秦凝第二天就给家里寄了封信,信里没有明说让任雪静长期留下来,只说让秦阿南给赵进明那边说一声,安排个车子带秦阿南一家子来沪上玩一天,也带任雪静来,外公想念她了。
就这样又忙忙碌碌了一个星期,小季就载着一大卡车的人,到了秦凝的公寓。
乡下正是春季做棉花营养钵的时候,许良保要出工,便没能来,只来了秦阿南和两个孩子、许春燕,还有就是任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