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如此便足够了。

“哈欠~”

洛川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碰了碰妖紫烟的胳膊，“有点困了，回去吧。”

“嗯。”妖紫烟点点头，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月和诗织挥手道别，“我们先走了。”

两人也挥手示意。

“诶，洛川，你说咱们离开之后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会怎么样？会不会一直处于旷课状态？”妖紫烟总能发现洛川从未看到的角度。

无语了一阵，洛川按了按这姑娘的头发：“就是简单的从概念上消失啊，就像是从未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又会再次出现，从概念方面添加上去就可以了。”

妖紫烟愣了愣，神色隐隐发生了变化。

“怎么了？”洛川有点慌。

“没事。”妖紫烟摇摇头，舒了口气后转头望来，唇间漾着轻淡浅笑，“洛川你应该是真实的吧？”

身侧的女孩笑着，洛川却从那双清亮如湖水的紫色眼眸中看出了些许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

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当从睡梦中苏醒，一切都会如同镜花水月般散去，没有起源商城，没有洛川，没有那些熟悉的顾客，或许连这件事情本身都会忘记……

洛川叹了口气，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将她拥在了怀中。

“你说我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妖紫烟听着洛川胸腔中沉稳的心跳声，面上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热，双手不知放在何处，只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声音也近乎微不可闻。

“洛、洛川，你做什么？”

“我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洛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多出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还是和当时第一次遇见时的那个雨夜相同，抱在怀中的身躯轻软娇弱，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稍稍用力就会破碎。

即便他明知道怀中的姑娘能轻松揉搓空间依旧这么觉得。

“真的，真的行了吧？”妖紫烟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洛川手臂中挣脱，“放、放开我……这里好多人……”

“没事，你看看周围。”

妖紫烟勉强平静下来，从洛川胳膊的缝隙中偷偷朝着外面望去，然后就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万事万物似乎都陷入了凝滞状态，所有声音全都彻底消失不见。

学生们仿佛雕塑般静止，被击出的篮球、乒乓球悬浮在半空，隐隐带着空气震荡的波纹，窗外能够看到凌空的飞鸟，同样静止不动，仿佛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

在这场电影的默剧之中，只剩下了她和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