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只是一切都太迟了,皇上已经在席上宣布了命南宫如做媵女远赴呼国和亲之事,她的身份就不再是安南王府的歌舞姬,而是联通大炎和呼国的纽带,此次设计国之大事,本王不能在江山社稷面前谋图一己私欲。我只能这么做!”赫连云玦辩解道。
“原来在王爷眼中国之大事才是重于泰山,而如姐姐对王爷的一片痴情和亲生骨肉的性命却轻如鸿毛!”云缀儿叹息。
“如儿失去孩子,本王也很心痛!如儿的处境,本王也十分怜惜!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此时的你冷漠地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出的那一句句重话来得痛彻心扉!”赫连云玦神色凝重,言语感伤。
“缀儿只知道,缀儿心中敬慕的安南王是位仁厚贤德、有担当的贤人,而缀儿此时面对的,却是王爷对如姐姐和未出生的孩子的冷漠和决绝。”云缀儿含泪道。
“你终于看到了一个不完美的我!那是因为你渐渐了解了一个真实的我!缀儿,有很多事情,你只看到了结果,却从来没有过问过原因。很多事情,根就在那里,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事态发展的方向。我不奢求此时此刻的你能完完全全地理解我,接纳我,我只求你不会因此而怨恨我!”赫连云玦倾心相诉。
“王爷既然知道有因必有果,为何在如姐姐那儿种下这个因呢?!既然种下了这个因,又为何亲手扼杀掉这个果呢?!王爷决定让如姐姐宴席献艺的之时,就没有打算将她留在身边,所以皇上让如姐姐远赴呼国,王爷也根本没有想要挽留的意思,对吗?”云缀儿哽咽质问。
“缀儿,你听我解释!”赫连云玦一把握住云缀儿的胳膊,却被云缀儿挣脱。
“王爷要解释话,还是说给如姐姐听吧。”云缀儿伤心,冷冷抛下一句,转身跑出门外。
窗前冷月的银光斜笼在赫连云玦的身上,像似被银白色的蚕茧包裹着。他背对着月光黯然看着她离开,脸上依旧是他隐忍二十年的从容神色,看不出悲喜。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早已习惯了夜色的吞食。
身为安南王妃的韩璃月一直隔岸观火,任其事态肆意发展,即使是知道了大炎皇帝要将南宫如送往呼国做昆殷郡主的陪嫁媵妾,赫连云玦将要失手,而韩璃月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理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