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细心为公良缀儿擦干了头发,又命宫女去御膳房熬了碗驱寒的参汤,亲眼看着公良缀儿服下。
“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你大可以让传话的太监们在门外候着,待你什么时候头发干透了,再出来见朕也不迟。或者,你让太监宫女们回来向朕传个话,大不了朕移驾亲自过去见你,也是一样的。总比,朕看着你着凉,心疼要好。”赫连瀛彻不忍心责怪公良缀儿,可又见不得公良缀儿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把着凉风寒当做儿戏,于是禁不住开口细心叮咛嘱咐。
公良缀儿垂下羽睫,喃言自答:“草民哪敢让皇上在宫中久等?!更不好因为草民的头发未干,就兴师动众的劳烦皇上亲驾于草民下榻之处!草民一介寻常百姓,哪里敢有如此大的排场。”
公良缀儿不敢惹怒赫连瀛彻,不想让赫连瀛彻为自己着急,可又控制不住和赫连瀛彻斗嘴。只好懦懦地解释,声音小小的,近乎是在耳语。
赫连瀛彻抿唇俯身,逼视自知理亏的公良缀儿:“别以为你故意小声嘀咕,朕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赫连瀛彻慵懒不羁的声音,倏然变得温柔宠溺了起来,勾起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公良缀儿娇俏的鼻尖,笑言:“你若是日后再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朕可就一不做二不休,哪怕是将你五花大绑,也要将你绑回到朕的身边来,由朕来亲自照顾你。到时候,你可别抱怨朕没有给你自由!”
耳边赫连瀛彻的叮咛带着关怀宠爱的温度,说的公良缀儿耳边痒痒的,心头却又暖暖的。
公良缀儿随即迎眸相视,回言道:“草民能不能获得自由,还不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只怕就算草民能照顾好自己,皇上也未必肯还草民自由。”
公良缀儿嘟唇说着,言语中透露一丝娇嗔。艳若桃李的面庞因为粉颊微烫,更显得如含苞初绽,娇艳欲滴。
赫连瀛彻俯身勾笑,双臂支撑在公良缀儿坐定的朱椅扶手上,俊颜逼近公良缀儿的凝脂飞霞的粉面,深邃而略带迷离的眼神停留在公良缀儿点绛樱唇之上,一点一点靠近,几乎要突破彼此安全的距离。
公良缀儿的身体不由得向后靠去,眼看着无处可躲,于是急忙抬手推开赫连瀛彻靠近的身体,表情极为不自然的笑称道:“皇上不是说要找草民谈论礼宾献艺的要事吗?”
公良缀儿的手将赫连瀛彻靠近的身体支开,赫连瀛彻看着公良缀儿一脸紧张的神情,摇头扬笑,重新站定回原位。
公良缀儿如同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将身子坐正了一些。
赫连瀛彻背过手来,悠悠说道:“朕听说你们排练的击鼓入阵舞已经成形了。朕还听说,你特意给芙柔和一众舞姬们提前放了两个时辰的假。朕就知道,你定是准备得充分,对明日北冥太子苏弼黎和北冥使臣们来访献艺,有了十足的把握。”
公良缀儿闻听北冥太子苏弼黎等人明日就将入境抵达帝城,十分惊讶,禁不住启声问道:“之前不是说,北冥太子最早也要后日才能抵达帝城的吗?怎么这么快,北冥太子和使臣明日就到了帝城?!”
“因为朕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先命弗隐等人到边境去迎,所以朕预计着,他们一行人一路行程,大概至少会提早一日抵达帝城。”赫连瀛彻慵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