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布吉儿见正面难以敌过赫连芙柔的舞艺,只好在暗处做点手脚,至少也要保证此次二人的比舞打成平手。
姑布吉儿暗自琢磨着,忽然拿定了主意,唇角微微一扬,随手从玉盘中拿起一粒花生,趁众人不备,掩袖,用手指发力一弹,直接弹到了舞台中央,即将落定的赫连芙柔的脚下。
赫连芙柔一心舞剑,根本没有防范脚下,一脚踩在花生粒上,脚底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台下倾倒,手中的玉蟒软剑也随着赫连芙柔身体的失衡而飞出一剑。
眼看着赫连芙柔身体倾倒,手中的软剑也难保不会伤到赫连芙柔的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原本坐在席间吃酒的北冥太子苏弼黎迅而放下手中的酒樽,飞身接住那把飞出舞台的玉蟒软剑,而后双脚点地,纵身跳入台上,随即单手揽过赫连芙柔盈盈一握的腰枝,将倾倒失衡的赫连芙柔捞如怀中。而苏弼黎的另一只持有玉蟒软剑的手,剑尖点地,凭借剑身超强的柔韧力,将苏弼黎与赫连芙柔二人倾斜的身体,反弹扶正过来。
待二人重新站定在台上,苏弼黎才松开怀中有些花容失色的赫连芙柔,关切询问道:“芙柔公主没有受伤吧?让芙柔公主受惊了。”
赫连芙柔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公主无碍就好。”苏弼黎说罢,转身准备回至自己的席位上。赫连芙柔却在苏弼黎转身的瞬间,恰好看到了苏弼黎被软剑割破的锦袖,那袖中还隐隐渗出丝丝殷红。
“太子殿下受伤了?”赫连芙柔看着苏弼黎手臂上的伤口,眉头蹙锁。
苏弼黎转眸一笑,轻声回应:“无妨,小伤而已。”
这时,殿中侍卫宫娥已经迎了上来。众人都在询问赫连芙柔是否受伤,而赫连芙柔却因为内疚,而关心着苏弼黎为救自己而手臂受伤的伤口。
众人这才注意到,北冥太子苏弼黎的左臂因为赫连芙柔手中的玉蟒软剑而被划伤。赫连瀛彻急忙要宣太医来看,却被苏弼黎出言谢绝。
赫连芙柔放心不下,追上前去瞧看苏弼黎的手臂上的伤口。那伤口虽长,但索性伤的不深,只是皮外伤,尚未伤到骨头。赫连芙柔见苏弼黎一再坚持,不肯小题大做的医治,只好命宫娥将金疮药拿来,自己亲自为苏弼黎上了药,又掏出赫连芙柔自己的绢帕来,为苏弼黎简单包扎住了伤口。
苏弼黎脉脉地看着赫连芙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唇角不禁漾出一丝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