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违背军规,意图对公良缀儿图谋不轨,持刀夜闯,差点伤害到我们手里最最重要的人质,就最不可恕。何况,我追问他多次,他都不肯说出实情,一直满口谎言,尽是诓骗的假话,我若是不给他点颜色和教训,他下次搞不好,会在柔夷营内开了染坊!更加难以管束!”
若是之前,还身为大炎安南王的赫连云玦,若是遇到此等事,一定会公良缀儿出气,当场叫葛大壮毙命。
但是现在赫连云玦身为柔夷驸马,在柔夷军中权力有限,多多少少都要受到单蠕公主的牵制,所以,单蠕公主非要保的人,赫连云玦是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动他的。
单蠕公主笑道:“葛大壮贪恋美色,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她公良缀儿本就是一个狐媚胚子,自己勾引别人,反倒说自己的清白与无辜。若是论罪的话,她公良缀儿又要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好呢?”
单蠕公主对公良缀儿的敌人和嫉妒,分明写在了脸上。
公良缀儿也猜测得出,今晚葛大壮要伤害自己,一定是单蠕公主搞的鬼。
“怀璧其罪!没想到公主也会有选择性地对他人定罪,不管黑白,部分对错的时候。要是这样论罪的话。那我方才不巧经过了这里,打断了葛大壮的好事,是不是更要罪加一等了?”赫连云玦为了公良缀儿,第一次与单蠕公主正面冲突。
“驸马为了维护这个女人,不惜把驸马自己也搭进去吗?”单蠕公主脸上显现出一丝怒意。
赫连云玦启声解释,“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公良缀儿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俘虏。我们日后要与大炎谈条件,攻破大炎的关卡,公良缀儿就是我们最有利的筹码。如果,今日葛大壮真的伤害了公良缀儿,我们真的因此而损失了一举得利的机会,到时候,真的激怒了炎军,倾尽全力反过来围剿我们柔夷军,甚至是柔夷,岂不是更会对我们不利?”
单蠕公主不屑地回应,“就大炎这些草包,还想要与我们柔夷十万精兵较量,简直是自不量力!他们若是真的想要送死,那就尽管来好了,我单蠕才不会怕他!”
单蠕公主与赫连云玦斗气,说话都不经过大脑。
“公主可知,若是将大炎逼急了,大炎皇帝赫连瀛彻为了给公良缀儿报仇,宁可双手献出城池,请求北冥增援,共同对抗我们柔夷,到时候,就有我们柔夷哭的时候了。”赫连云玦此话不仅仅是在吓唬单蠕公主,而是事实如此。一旦公良缀儿有什么闪失,一旦将赫连瀛彻逼急了,大炎与北冥两国联手对付柔夷之事,不是绝无可能,到时候,柔夷自会将自己逼进绝境,随时都会有倾覆的危险。
“驸马执意要为维护那个女人,为她说话?”单蠕公主心存的理智,一点一点被妒恨的情绪腐蚀。
“我不是在她个人,而是在维护我们柔夷和柔夷军的利益。请公主以大局为重,莫不要因为葛大壮这样的人,而导致我们的攻占大炎的计划,功亏一篑!”
在单蠕公主眼里心上,赫连云玦所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维护公良缀儿。
一想到,深更半夜地,赫连云玦不在自己的寝帐内,也不在主帐内,偏偏就这么巧地出现在公良缀儿的营帐里,单蠕公主就意难平。
“就算真的要处置葛大壮,也应该交由我来处置。”单蠕公主骄横道。
赫连云玦微微一笑,“公主尚有身孕,处置葛大壮之事,还是交由我这个柔夷军主帅处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