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玦一摆手,“无非是偶尔喝一喝,你回去跟公主说,让她放心,我不会因此而误了明日征战的大事的。”
仿佛每一次依玛的劝慰,都像是单蠕公主安插在赫连云玦身边的眼线,时刻监视的叮嘱和提醒。
为了争夺权力的顶峰,而失去了自己的自由,赫连云玦不禁开始嘲笑自己,自找苦吃。
“公主很担心驸马,所以才让奴婢过来看看驸马。公主要是知道驸马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一定会担心驸马。”依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说道:“奴婢知道,驸马心中愁苦,攻打大炎受阻,如今又经历着丧女之痛,心中一定很不好受。但是乐安郡主已经离开,人死不能复生。驸马一味地消沉下去的话,只会让公主看着,更加地难过。所以,哪怕是为了公主,为了整个柔夷寄托在驸马身上的责任和使命,还请驸马能尽快重新振作起来。”
面对依玛的劝阻,赫连云玦只是微微一笑,一语不发,只当是耳旁风一样,依旧自饮自酌。
依玛见自己说话,根本没有效果,同时也知道,赫连云玦因为失去乐安郡主,心里难过,不好多劝,于是又安慰了两句,便转身退出了帐外,回到单蠕公主的帐内复命。
“驸马他怎么样了?”赫连云玦毕竟是单蠕公主的丈夫,单蠕知道,失去了乐安,赫连云玦的心里一定也不好过,自然会更加关心他的状态。
依玛摇摇头,叹了口气,“奴婢去的时候,驸马爷正一个人在帐内喝着闷酒,像是在借酒消愁的样子。奴婢看着不忍心,就劝说了驸马几句。不过,驸马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依旧自饮自酌。奴婢担心驸马喝醉了,便第一时间,回到公主这儿来禀报。或许也只有公主能劝说驸马放下了。”
单蠕公主知道,赫连云玦只有非常在乎乐安,在乎他这个刚刚出生,就无辜夭折的女儿,才会流露出这样消沉痛心的表现来。赫连云玦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能让单蠕公主安心,也解了单蠕公主之前担心赫连云玦根本不爱与自己生的孩子的疑心。
“杜妙儿和赫连瀛晰母子那边怎么样了?还算安生吗?”
不知道为何,单蠕公主竟然对侍女依玛问起了杜妙儿和赫连瀛晰母子的近况。
在依玛看来,现在单蠕公主最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驸马赫连云玦吗?
“回禀公主,那个杜妙儿这几日还算是安分,反倒是她的儿子赫连瀛晰,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吵着闹着,说要杀了公主您和驸马,解决大炎的祸患。”侍女依玛据实以告。
单蠕公主满意地点点头,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单蠕公主就知道,她没有看错,那个悠郡王赫连瀛晰是个有血性的少年,面对大炎的劲敌,面对如此欺凌他和他母亲的敌人,自然是满腔难以遏制的愤怒。
“很好,我要的就是他这样的态度!唯有这样我才能好好利用这个头脑发热的孩子,却完成我谋划已久的计划。”
单蠕公主说到这,侍女依玛显然已经突然明白了什么。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公主想要借刀杀人,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不如等再过几天,驸马爷心里好受了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