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新君吉图的质疑,国舅莫乌穷奇早就有所准备。就等着,将计就计,峰回路转,重新赢得新君吉图的赏识。借此打击如日中天的赫连云玦。
新君吉图听了国舅莫乌穷奇的解释,沉思了片刻。吉图也被弄得有些糊涂。一时间不知道,相信赫连云玦和国舅莫乌穷奇二人中谁的话好。
“既然如国舅所说,这名单上的人,是国舅为了搜集信息,获取情报,而网罗的,那么,朕为何一直都不知情?今日若不是驸马告诉了朕,国舅还打算要隐瞒朕到及时?”
“老臣本来就没有要隐瞒皇上的意思。老臣只是想,趁着老臣还有能力为皇上效劳的时候,将这些人的名单整理出来,好毕恭毕敬的交到皇上的手上。由皇上来保管。却没有想到,驸马抢先一步,竟然莫名其妙的,获得到了这份名单,并上报给了皇上。驸马还真是耳聪目明,手眼通天哪!”
国舅莫乌穷奇将目光落回到了身旁,与自己暗斗了许久,尚且还未曾分出胜负的赫连云玦。
赫连云玦垂眸,并不做声。
新君吉图又启声问国舅莫乌穷奇:“可是,驸马说了。他查询到了你这名单上的一个叫袁渊的人,是他亲口向驸马承认,这个名单是国舅结党营私的证据。朕想,国舅与驸马之间,势必有一个人说了谎!又或者是,那个叫袁渊的人,故意栽赃陷害国舅,所以说了慌!事实的真相,终归不出于这几种。”
新君吉图难得将事情理顺得如此清楚,做了出他自己的判断。而非是他人的教唆和诱导。
国舅莫乌穷奇恭声提道:“想要验证老臣与驸马之间,究竟是谁在说谎,想要理清事实的真相,其实很容易。皇上只需要将那个袁渊叫来,当场问清楚了,便知。”
新君吉图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开口问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云玦,“驸马,意下如何?”
从国舅莫乌穷奇站在大殿中,一问一答,回复的极为流利,甚至是一步步稳扎稳打,处处设防的现状来看,赫连云玦就隐隐察觉到了,这名单背后,另有蹊跷。
局势已经逐渐失去了控制。甚至于新君吉图也根本就不需要召见那个袁渊,赫连云玦便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彻底输在了国舅莫乌穷奇的手上。
“臣一切谨遵皇上圣意。”赫连云玦被国舅莫乌穷奇逼得无话可说。
新君吉图拍案,朗声命人传袁渊觐见。
袁渊是柔夷的一名小捕头。年纪与赫连云玦相仿,个子不高,人虽然瘦,但是很精神。
袁渊突然被新君吉图召见,脸上一点也不慌张,就好像是实现有所准备了一样,从容不迫的来到殿下,躬身行礼。
“袁渊参见皇上!”
“免礼。”
袁渊抬头之时,正巧看见了站在一侧的国舅莫乌穷奇和驸马赫连云玦二人。袁渊对上了二人的目光之后,心中更加笃定了新君吉图此次召见自己的意图。
“敢问皇上如此着急,召见小的,是有何吩咐?”袁渊没等新君吉图开口,便主动询问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