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疾行至夜临,赵隶这才止住步伐。他与秦广义身傍十二周天之法,自是无碍,可冯樱与苏红可就苦了,一路上莫不都是在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也不知为什么,两女似是在较劲,任谁也不肯开口,就这么默默咬牙赶路。
所以最后,当赵隶停下后,后面的冯樱与苏红心中的气一泄,脚下一软,纷纷跌坐在地上,喘气不止。
看着坐在地上的两女,赵隶亦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话没说完,就见苏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臂微微喘息道“拉我起来。”
见此,一旁的冯樱怎肯答应,气鼓鼓的伸出手,没有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也要拉她起来。
这时,赵隶是万分感谢上天造人时给了他两支手臂,而不是一支。于是尬笑着走上前,一手一个将其二人双双拉起,苏红倒没说什么,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一旁的冯樱可是不满,上前扭住赵隶腰间的软肉就是狠狠一掐,赵隶自然是皮糙肉厚,不觉什么,可这时怎能一副没事的样子?于是赶忙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这才让冯樱这丫头稍稍消气。
入夜天甚凉,四人围火而聚,吃着刚刚捉来的野物。
“信王给的包袱里是什么啊?”秦广义瞥见一旁赵鸿给的小包袱道。赵隶擦擦嘴笑道“没什么,一些银票吧。”
“哦?”秦广义来了好奇,问道“不打开看看有多少?”
赵隶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个王叔能给多少,于是拿过包袱,缓缓揭开。
开彩票……额不是,是看银票这事,还是很惹人心痒的,于是四人的目光纷纷看去。只见赵隶解开包袱,将其掀开,一小叠印着亨达钱庄的银票便显露出来。
“快快,给我看看。”苏红一把将包袱夺走,然后双眼亮晶晶的查看起银票。半响,不多的银票查看完毕,苏红脸上没有了兴奋,而是一脸复杂的缓缓将银票收起,递给了赵隶。
赵隶愕然,问道“怎地了?多少啊?”
“十万……”苏红眼神极其复杂看着赵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信王会……”
而赵隶亦是吃了一惊,这王叔竟这般大方?微微一顿笑道“能是什么人,知道了信王的秘密,给我的封口费罢了。”
“哦。”苏红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十万两银票,光是买凶杀人都能杀多少个了!
见此,秦广义与赵隶对视一眼,眉头皆是微微一皱。
就这般,一夜无言,四人围着渐渐冷去的篝火,歇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气氛仍是有些低迷,不过谁也没有提及,至于那个装着十万银票的包袱,赵隶再也没有随意提拿,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其绑于腰腹上。
时至正午,秦广义突然低喝道“听我说!我们应是被人跟上了!”
“什么?”赵隶一顿,一旁的秦广义又是喝道“莫回头!我本以为只是顺路,可从其清晨起,这几人便一直跟在后面……”
“该死!”赵隶似是想起什么,皱眉道“忘记带斗笠了!应是被人认出来我们是通缉之人了!”
“怎么办?回去杀了他们?”秦广义眯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