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只闻一声,曹贤忠惊恐发现,自己双手之上的精铁所铸铁爪,竟是应声碎裂!
大惊之下,曹贤忠不作他想,径直一个翻滚,然后手脚并用,于地上飞快没入黑夜。
“这谁啊,反应这么快!”陈风挠头错愕。
秦广义却是上前几步,望着仓皇逃去的曹贤忠,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一只老狗罢了,走吧。”
“事办完了?”陈风上前询问。
“嗯。”秦广义收剑入鞘,纵身奔行。
一侧陈风赶上,“怎么说?”
“没怎么说。”
见秦广义心情不好,陈风也就不再触其霉头,默默跟在一旁。
…………
长关大帐外,曹贤忠换上一身锦袍,望着自己双手之上的血线,眼中上过一丝惊惧,随即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也不开口,就径直走到赵乾身后,默默伫立。
似在微憩的赵乾闭目不动,“如何?可曾见到他?”
“被发现了,还有一名先天从旁协助,老奴……无用。”
闻此,赵乾猛然睁开双眼,望着面前冷下的茶水,然后一饮而尽。
“即刻启程,回京!”
“喏……”
……………
朝露湿润,夏日难得清爽。几人在草原游荡,也不知是顾及什么,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通天河畔处。而秦广义自从那夜回来之后,便不再轻易开口,日间更是多以沉默示人。只有望着还在昏迷中的赵隶时,脸上才能多出几丝变化。
众人不傻,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因此几日以来,气氛都比较低迷。
这日,陈风抽刀拍水,惊出来几尾肥美大鱼,正忙着献殷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却是响起,“通天河鱼,多吃易乏……咳咳……”
众人闻声望去,皆是大惊。
只见多日以来一直昏睡的赵隶,竟是半坐起身,嘴唇发白。
“你醒了?!”秦广义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探。冯樱亦是紧随其后,一脸关切的围在身边。
当秦广义的眉头松下了时,众人这才放下心。可随即,便是难以言表的尴尬……
该如何跟赵隶解释?
就在这时,赵隶却是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骄阳,闻着鼻间萦绕的青草味,神情舒缓。许是大浪翻涌,浪花溅到其脸上,似痒似凉的触感让其十分享受。半响,就在秦广义张口准备解释之时,赵隶却是垂眸痴痴望向冯樱,喟叹道:“不必讲了。”
什么?秦广义一凝,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