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想和世子心贴心的牛文献,甚至在元秀这封信上做了一个重要的标识。
今天是六顺、八发当值,六顺把书信放到世子案头,特意摆在第一位,他也当成紧急公文那种。
百斗今天不在书房当值,可是看到三包狗胆来的信,总是透着那么不愉快,噘起嘴儿注视着六顺的动作,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八发见到,给他脑袋上一巴掌:“你能怎样?老实看着也罢。”
百斗没好气的站开一些,和十罗咬起耳朵:“世子爷在新集定亲,便宜三包狗胆总是献到殷勤,怎么办,我特别腻歪他,想个法子把他打下来。”
十罗也给他一顿数落:“你能怎样?世子爷的书信最重要不过,你还能把牛叔调离新集不成,如果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天天对着牛叔的书信摆黑脸。你又不能。走吧,一边儿呆着去,别在这里动心眼儿,没有人理会你的。”
百斗又挨这结结实实的骂,气呼呼的准备回房,他今天在世子房里当差,这几天世子的书信勤快,小小子听到风声,每天来书房转一大圈儿,就是不想让牛文献痛快,结果变成自己不痛快,他现在只能回房呆着。
书房的外面,闹闹嚷嚷的来了一些人,百斗见到就跪下来,附近经过的官员们也纷纷跪倒。
在这些人里,说话最叫嚷的青年是卫王世子唐谓,在唐谓的旁边,走着另一个青年,兴致勃勃里带着天然的贵气,这个是当今,皇帝唐泽。
大仪大长公主和护国公走在皇帝的一左一右,反把云展挤在后面,世子露出无奈的神气看着表弟在最前面指手画脚,一里一里的鼓动着。
“有信,还没有成亲居然写信,表哥说他和表嫂以前不认识,可这信就是证据,不熟悉的人定过亲就写信吗?”
云展面如锅底的解释着:“以前确实不认识,写封信怎么了?定过亲不能写信吗?”
“让父亲母亲、汪学士和表弟我大热天的往新集跑一趟,总得说点什么让我们满意吗?我一直一直的问你,表哥总是什么也不说。”唐谓跳脚模样。
云展恼火:“你要我说什么!我有让你帮忙定亲吗?请你去,我莫不是疯了。”
唐谓又不直接回话:“反正你说点和表嫂的事情,我就不烦你了。”
“比如,”云展冷笑。
“比如你和表嫂怎么动的情,怎么生的意,怎么两心相知,怎么......”唐谓总算看到云展的神情,往左右一瞟,他带着皇帝和姑母姑丈,表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唐谓重鼓劲头,喧嚣的再吼:“我们要看信!”
云展懒得过问表弟怎么知道自己和元秀通信,如他所想,表弟是个聪明人,就是不办公事,表弟要是想知道什么,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而自己快马频频的往新集,也没有遮人耳目,打算瞒着谁。
又有皇帝和父母亲在,云展没有拒绝的可能。
他带着一肚皮的火气,在前面带路。
百斗吓坏了,卫王世子是怎么知道世子频频有信去新集,就是他说出来,卫王世子有天忽然过来,询问什么是三包狗胆,百斗一听打开话匣子,把他姑被牛文献大哥欺骗感情的话说得愤慨激昂,唐谓煽动几句,就能知道牛文献最近不断的有快马送信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