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水、肉干肉脯腌肉咸肉薰肉酱肉......”
侯平的详细回答让张梁垂涎三尺,张副将知道这些东西送回城后,老元一定分给大家,侯平和云飞头回过来还不知道亲家老爷的大方程度,两个人再次对视,暗暗的又起愤怒。
果然,平西郡王这里愈发的不讲王法,而想来从歧视内陆文官到公然抢劫内陆文官并不难,西北是平西郡王的天下,朝野上下都知道平西郡王一手遮天,他在这块地方说一不二。
张梁发一声欢呼的喊:“兄弟们,这车里全是元大人的东西,赶紧的帮忙运回城啊。”
“好嘞!”张梁带来的人也顿时乐了,他们一拥而上,争着把马车系到自己马后面,人人高喊:“帮一把儿啊。”
侯平、云飞各有一个冷笑,再就恢复初来乍到的笑容,转而感谢张梁帮忙。
回城的这十里路上,张梁吹了一路的牛皮:“没事儿,别放心上别放心上,不瞒你们说,我和老元最好,也最有缘。放出来的巡逻兵说见到我家郡王的旗帜,这秋天山里出息多,最近土匪又猖狂,花将军说谁出城迎接,我一马当先二话不说冲锋在前,”
侯平插话道:“您是位读书人?”
张梁横他一眼:“别骂人,你才是读书人!我们这城里除去老元、老孔、老邢是读书人,其余的都是大老粗,哦,我们花天宇将军也认得字,不过他可不承认。”
说完,挺挺胸膛得意:“我这些话是跟老元学的,就是你们的亲家老爷,特地学来哄你们这些内地人。”
侯平咧咧嘴,西北还是这个味道,打骨子里排斥读书的人。这一片地方每三年都有中秀才的,也是装装样子表面货,很少有接着赴春闱和殿试的。
当然,也于这里道路不宁,赶考路上远比内陆凶险有关。
他和云飞存上心,继续在话里打听:“老孔、老邢是我家亲家老爷带来的?”
张梁在马上仿佛能闻到酒香,馋的他忘乎所以,更加的大性:“不是,老孔老邢就是我们西北中举的秀才,张竟将军欺负我们,哦,这句不能说,你们都没有听到啊。”
侯平和云飞窃笑这就是一个傻子,一起点头。
“我家花将军跑去把张将军吓唬了,哦,这句也不能说,你们也没有听到,”
张梁掀掀眼皮子,往侧后方又瞄瞄堆尖的马车,这句不能说的原因是花将军实在气不过,一直说张竟将军贪心的他终于把张将军吓了,他说“欺负我们没好下场,知道老元女婿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京里的护国公府”,张将军仰面一通大笑,笑过一通嘲讽,“花天宇你笑话编的不错,镇国将军舍得把岳父放在西北,这话郡王也会说你编的好”。
就给出他帐下多年的两个老秀才,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前科的前科的前科......秋闱榜尾巴,就是老孔和老邢。他们携家带口的过来,张梁很不喜欢他们,张梁知道的固西城里大多不喜欢他们。
这二位自从来到固西,居然一次客也不请,哪有这样的读书人?读书人不应该像老元那样,贼大方到不行,而且据老元说他不养家,膝下一女已然出嫁,归婆家养去了,家有老父但也有田产,老元的俸禄尽情的自己使用,不是拿来买药就是买酒肉请兄弟吃,当然,受伤的兄弟们优先,张梁也不是时时能摸到,不过肉汤还总是有他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