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愕然看她,这这这,这打扮不是好地方出来的,这是......
还没有想完,谢管家一旁低笑:“喏,一百万两的大商人,您这又见着一个。”
贺宁刚好回来,一进门也吓一跳,这种风月场所的老鸨怎么站在自己店里?
“哟,这位就是贺东家吧,你的老客,南边儿来的五位大爷说想你呢,新年没敢扰你呢,这十五了想来年拜的差不多,约你晚上赏花灯走百病呢。”
她一口一个“呢”,贺宁起了鸡皮疙瘩,涨的脸通红:“我这里清静店铺,你怎么能进来,再说我哪有相识的在青楼里?”
老鸨翻脸啐他:“不是你的老客求着我,我还不来呢,再说你这开店的,难道我不是主顾?”
贺宁这个时候才想到她刚才的话,南边儿来的老客在她青楼里住着,贺宁呆若木鸡:“你没弄错?南边儿的老客没赶回家过年?”
他顿时想到,我的十万斤海味还能准时到吗?
老鸨见到他相信,一扭一扭的往柜台看衣料,扯着嗓子报复贺宁:“哟,衣料也没见多稀罕,要不是你的老客们十万八万的往我姑娘们身上花,央求我照顾你店里生意,我还不肯来呢。”
贺宁一听又火了,春闱第十的难道没有身份地位不成?就算变成东家,往来也没有低俗谈吐,他扭脸就要发作,谢管家窃笑着竖起手指在嘴唇前面:“嘘!”
“是真的?”贺宁省悟,悄声求证。
“哪句?”谢管家也促狭,安心要看看贺宁对老鸨的哪句话更在意。
“花十万八万?”贺宁心想我进一千斤货,总共支付十万出去,这些南边儿商人难道不留赢利带回家。
“真的。”谢管家低低坏笑,拿手势比划着又说出来:“五个人总共花了三十五万了。”
祁东差点没摔一跤,贺宁原地呆滞,谢管家继续坏笑。
老鸨的声音继续横霸店铺:“哎哟哎哟哎哟,这是什么花色儿啊,这穿身上鲜花也变烧火丫头,哎哟哎哟哎哟,这料子粗啊,是人穿的吗?”
伙计们全被她膈应的退避三舍,秀才总是要脸面的,祁寻富祁均耐心的侍候着她,这二位掌柜是有生意就做,管来买东西的是第几流。
“妈妈妈妈,这花横看像元宝,竖看像银钱,您和姑娘们每人一身,天天招财又进宝。”
“妈妈看这里,这衣料衬的您比天仙还天仙,我给你披身上,咱们到镜子前面看一看,对,妈妈您走一步,再走一步就看到镜子,您看怎么样,这脸色儿一看就是个大财主。”
贺宁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这是个清静店铺,我秀才出身,春闱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