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侯木着脸看冯氏:“我没教好你,你没有教好儿子。现在你自己看看怎么办,以后他是你的依靠,我想你不会厚着面皮反去依靠英哥。”
贵生还在喃喃:“怎么会这样,找弟弟来再说说,”南阳侯夫人听清他说的话时,讽刺道:“状元跨马游街,这会子可回不来。”说完拂袖:“你们闹吧,横竖怎么闹,也闹不掉英哥的状元郎,我啊,赶赶我孙子的热闹去。”
让人备车上街。
气氛压抑之极,南阳侯只顾苦闷想不到解开,家人走进来:“有客人。”南阳侯走到客厅,堆起笑容,以为客人是来贺喜的,来人笑笑:“跟我走,贵人要见你。”他带的有车,南阳侯上车,径直来到卫王府书房,出现在卫王面前。
卫王笑笑:“看你神情,一个孙子不得意,另一个孙子得意,像是不痛快?”
南阳侯流露苦苦:“唉......”
卫王没功夫听他诉苦情,打断后,道:“你的不得意我不想听,说说你的得意孙子吧,南阳侯你要放明白,公主面前养大的孩子,从小跟着龙哥儿锦衣玉食长大,国公传授武艺一样的教,这肥水不会流向外人田。”
南阳侯心情不好,确实没多想:“啊?”
卫王言明:“亲事是大事情,你夫妻虽是祖父母,也作不得主。”
南阳侯府的客厅上,马为夫妻和儿媳过来庆贺,马为看过圣旨后,摇头叹气也是说贵生:“现在你满意了,你弟弟养在公主面前,他掉根头发梢儿都有可能被公主看到,何况你还寻他闹事。”
贵生这会儿有点吓傻住,呆呆的道:“现在怎么办,”
马为道:“还能怎么办,你从今天开始好好读书,我中过,读书不难,难在仕途诱惑人心会变。贵生,你把自己逼的只能上进,只能沾你弟弟的光彩。”
栾景这时候想起来:“父亲会客去这么久?”让家人来问话,说坐车出去,大家心里情不自禁的又是一提。
等上半天,南阳侯步履轻快的回来,为圣旨的难过一扫而空,他呵呵的说着摆酒,往饭厅去的时候,间中和清河侯悄悄说了几句,清河侯也立即高兴了,冯氏敏锐察觉到父亲和公公的变化,但更加灰心,这个家里所有的荣耀,也只能是栾英的。
状元游街大半天,又进宫谢恩,晚饭时,栾英进来,落落大方往酒席上寒暄过,家里人伴他香堂上香。
在这里的全是自己家里人,栾英起身后,对着祖父、清河侯、马为和冯氏贵生挑起眉头:“我说了不要世子,长辈们不肯听,我只能请道圣旨回来。”
再瞪视贵生:“你的清姐儿我也不要,这回你相信了吧?要是你不相信,过几天宫中赐宴,我当众说上一遍,让全京做个证人。”
贵生面对他,这一回结结实实的无话可回。
马为则仔细看着栾英的年纪,面上依然可见稚气,可是做事情厉害扑面,不由得暗道,这个小子长大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