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留神说了句对元财姑的评价,栾英睁大眼睛:“母亲,来宝哥家姨妈怎么不靠谱?”
燕燕含糊道:“过去了不提吧,只说舒泽,他是个稳重人。慧姐和留根如今做官在南边,离舒泽不远,绿竹有时候打听舒泽,慧姐回信说的全是好话。所以来宝不会主动对二姑娘表白什么。”
栾英笑了:“来宝哥若是肯表白,高二姐也不会抓住杰哥帮写信。”
燕燕道:“你看吧,高二姑娘不会主动吐露,来宝又如何拒绝,若他看出来二姑娘情意,他能做的拒绝只能是不回信。”
栾英唉上一声:“就是不回信,我写信却回,还一直关心我打武举不要伤到自己,杰哥试探着写信不提高二姐,就回。杰哥帮高二姐写信,由高二姐封信送走的,一封也不回。”
燕燕闻言也是一笑:“二姑娘封的信?”
栾英笑道:“是啊,所以我也想过高二姐在信里有没有加上什么,母亲,且让我的小厮往高家请女魔......二姐姐过来,看我能帮她做什么,或者我帮他们分开也好,不能耽误高二姐定亲事。”
燕燕刚白眼儿子,听到后面的话就道:“这句正经。”让人请高湘过来,同时来的还是贺杰。
贺杰进来就诉苦:“哥哥救我,高二姐又让我写信,一天写三封,她都没词了,就逼着我写,还说探花写不好信,一定是个假探花。”
栾英神气活现的摇晃下身子:“假探花也是你高二姐帮的忙,你肯骂你自己吗?”
请高湘坐下,问她:“给来宝哥的信里,你后面又添了什么?”
贺杰从没有想过,他们中有少年有姐妹,大家基本两小无猜情感简单,这里面有配对的,高青就要和柏署定亲,但也不是私下爱苟且,少年大多是促狭鬼儿,就像乔庆一个不小心的当众为爹要兵权,是平时促狭成习惯,嘴说溜了就出来心里话。在他们中若有苟且的,抛开大家自己玩,能被笑话死。
贺杰大吃一惊:“高二姐,你怎么能这样做?”他愤怒无比:“难怪来宝哥不回你信,你在信里加了什么!你还有没有矜持!”
高湘扭捏半天:“我就加上一句,给高二姐回信,就这一句。”
贺杰怒气冲天:“就这一句?”
高湘结结巴巴:“有时候我等的急,也写成,快给高二姐回信吧,她也许等着。”
栾英和贺杰一起捂脸,发出哀嚎:“你怎么这样啊。”
高湘怒了:“是来宝哥不对!我都写这么明白,他也不回信。”
栾英摊开双手:“你让来宝哥怎么回信,你写的这么直白的,又偏偏什么也不直白,他若回信不等于接受你的.....不直白又直白?”
高湘眉开眼笑:“是啊,我的意思就是不能说明白,但我说明白了啊。”她甚至理直气壮:“你看也明白,来宝哥凭什么看不明白。”
贺杰道:“正是看明白了,才不给你回信,回信就等于接受,那叫私定终身。”
高湘反驳:“什么私定终身,来宝哥可以来我家提亲啊,”她垂下面庞嘟囔:“再不来提亲,我就要扛不住,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定亲,撇下我一个人。”
栾英和贺杰气呼呼:“高二姐你睁大眼睛放明白,来宝哥怎么可能去你家提亲嘛,你家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