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湘知道和母亲争这个不会赢,闪身要走:“我不带队,龙哥儿姐丈姑娘不会要他们的。”
高夫人气恼加重,又开始抱怨高名英:“敢情你收下贿赂就诸事不管,你倒是说说她,这是大家里姑娘能出来的称呼?”
高名英清清嗓子,又是一笑:“你女儿走远了,否则我想问问她余下的东西里,可有父亲能鉴赏的。”
说着话,高湘又重新跳出来,定亲的这个姑娘今天兴冲冲,凡事都是如此,她扒着门缝方便随时跑开:“母亲,我还有一半的东西,交给你代管的话,你帮我生利息吗?”
高夫人气结:“我给你一顿好打做利息,可好吗?”
高湘脚步一转就要溜,高夫人不许她走:“你给我进来说明白,你自西北回京带回好些东西,我还说你抢的多,怎么,你还有许多,却放在哪里?”
高湘今天心情好,笑嘻嘻的:“先放到城外三曾祖母房里,三曾祖母最疼我,她省来月钱大多给我花用,后来龙哥儿姐丈姑娘赐第,就搬到城里倒也方便。”
她不无遗憾:“当初搬进城的时候,是庆哥告诉我,丢一个赔一箱,却至今不曾丢一件。”
她遗憾的真真的,高名英好笑,高夫人愈发手痒:“那又不是庆哥宅院,庆哥说赔你就相信?”
“庆哥欠我一店铺古董,那天抢王城,我和他同时相中一家古董铺子,我要进去,他说给家里带首饰更好,我就信了他,等我发现上当再转去时,那铺子里到库房都是空的。他理亏他不敢说假话骗我。”
高夫人告诉自己沉住气:“你对我说细些,抢王城到底是什么样儿?”
高湘诧异:“我说了许多回呢。”
高夫人面色和蔼:“以前不相信,当你胡说就没有细听。”
高湘挑起眉头,但还是眉飞色舞的劲头:“不对吧,母亲你当时也问了又问,问的相当仔细。”咧嘴儿乐:“当然我没有全告诉你有多少东西,否则早就落母亲手里管着。”
高夫人笑容满面:“那今天细说说吧,到晚为什么抢王城,你父亲也没有听过不是?”
高湘就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听到和锦城郡王府以首饰换古董,高名英喃喃:“锦城郡王要是知道,一准儿打上门。”想想这些孩子们损到了家,再想想这里面有自家女儿,最后才想起来锦城郡王世子他知情。
高夫人悄悄卷袖子,等到高湘说完,暴起冲过去就要打她:“你这个野人,和小子比拼,抢店铺,自己私放不告诉家里,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高湘一溜烟儿的跑走,在母亲话里回话:“等我走了,母亲去龙哥儿姑娘那里取回来,记得帮我多生利息。”
“你给我站住,我现在就给你一顿利息。”高夫人追出去,这一天操劳的疲倦这就没有。
“是龙哥儿姐丈姑娘那里,我刚才少说一个姐丈,我承认我错了,龙哥儿姐丈姑娘,这回我说的对,”高湘嗓音远远传来,她脚步快,已跑的贼远。
高名英在母女叫喊声里回到榻上歪着,一面散酒一面欣赏礼单,间中自语道:“这个前朝古人笔墨倒是好的,我拿到书房里临摹......”
老父亲由衷满意,觉得自己没白操劳,女儿心里到底还是有父亲的。
隔一天,官道上送走来宝,元弓还是后退一步:“到底是来宝心里有祖父,他科他不赶春闱,多多陪伴了祖父。”
求弟也是拿敬佩眼光送给来宝外甥。
来宝和高湘笑嘻嘻的对看,这一对人仿佛对看上,就这么胶住。
元弓求弟小夫妻知趣不催,如果他们对看到傍晚,今天不走明天再走也可以。
好在来宝及时想到他还要赶路,对高湘道:“二妹去西北凡事小心,有事及时写信来,我会给你多多写信。”
高湘笑道:“我去西北回信不能及时,但我有空也会多多给你写信。”
来宝道:“二妹就请送到这里吧,码头路远,舅舅舅母送我就行,你也要出门,回去再检查一下行李的好。”
高湘和来宝就在城门外官道上分手,车赶出十几步,来宝又探身出来:“二妹,我知道你一定是百战百胜的女将军,但凡事还要小心。”
“哥哥,我相信你下科一定高中,记得别太劳累。”高湘高声回。
官道上有行人指指点点,但是高湘快乐之极看不见。
三天后,高湘带队出京门,高家是大族,子弟们加上跟的小厮护院,这一行有两百人出去,帮着打武举的四叔也在队伍里,兴致高涨的和侄子们讨论去西北怎么抢王城。
高四今年快三十,但是父母唯一的儿子,高家长辈古板正直,高名英膝下无子忧心,高湘年纪大了没亲事忧心,高四不愿意科举留在家里侍奉父母,这是孝道,他家里日子宽裕,从族长开始都不说什么。
因为像这样的大家,有些出色的子弟可以不露脸面,如果家中出大事,随时拿的出来精英子弟。
但这个不勉强,所有子弟走仕途,长辈们也愿意。
一场帮忙的武举,把高四激情打出来,他倒不认真想抢王城,哪能回回都让抢王城,不过是讨论大家笑笑罢了。
这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往码头去,云展安排的有兵船,可载马匹。
乔庆送到京门外,看着高二姐也上战场,急的庆哥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