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有点愣：“谁？”

她其实并不知道给钱给她的是谁。

“就是给你钱的那个男人，你在他前面供认和在他后面供认，那法律给你的处罚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打一个心理战，除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一直咬紧牙关。

普通老百姓，心里只要稍微一权衡，都会倾向于选择损失最小的那一个方案。

赵娟眼神闪烁着，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显然，张玲是彻底倒戈了，她都不知道张玲为什么会倒戈。

分赃不均，还不足以让一个贪婪的人倒戈吗？

张玲倒戈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是摘清楚了，如今所有的过错都成了她一个人的。

如果律师说的那个贿赂她的仇刚也倒戈，那她就真的要一人扛起所有的罪了。

不可以，明明，他们都有罪。

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扛？

这场战役，其实并不难打，他们都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心理防线都很好攻破。

赵娟也并没有能坚持多久，就招认了。

“我承认！”

这话一出，仲永总算是松了口气，内阁议员甚至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务必要赢得这场官司。

如果输了，那他在业内也就混不下去了。

他一鼓作气地问道：“所以，如果贿赂你的人站在你面前，你能指认出他来吗？”

赵娟点头：“应该可以，虽然他戴着线帽，拉着高领，但我有注意到，他的右手的无名指缺了半截指头。”

仲永松了口气，确实，抓到的仇刚右手无名指只有半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