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铮下颚牵扯着,声音更冷了:“你知道这一句话的后果吗?你知道我一句话说出去,上头会怎么想我们沈家?沈家以权谋私,枉顾法纪,他们还能合情合理地怀疑,是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参与了这桩金融诈骗案,是不是这案子,本就由我们沈家主导。”
猪队友带不动,沈少将很是心塞。
刘眉哪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只大呼小叫道:“你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别人怎么可能这么想,是你自己想太多,这些都是你的借口,你不想救你的妹妹,你只想着自保。”
多说无益了。
沈兆铮冷冷道:“她不是主谋,会轻判的,如果你执迷不悟,坚持要救她的话,反而害了她。”
刘眉咬牙切齿:“这些年我是白养你了,你这个白眼狼。”
说完,怒火冲天地离开了沈兆铮的公寓。
哐啷一声,关门声能显示她的愤怒。
沈兆铮又点了支烟,眉头深锁着。
夜深,他坐在沙上抽烟,一支又一支,毫无睡意,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他有些诧异,会是什么人?
门一开,走廊里的感应灯亮起,竟然是她。
他起身,疾步走了过来,声音里仍然是不敢置信:“你……怎么来了?”
顾念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因为担心你啊,外头又下雪了,好冷呢。”
沈兆铮连忙接过她的行李箱,脑子里仍然是懵的:“你爸妈同意你大年初二就来京都?”
顾念摊手:“当然还是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论喽,但你知道的,我爸妈,多开明的人,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就让我过来啦。”
说完,她伸手脱去了身上的羽绒服,转身,被沈兆铮抱进了怀里。
顾念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你怎么样了?”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