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顺水划动,开起来后船舱中就是安静了不少,因刚才的事儿也没人再提船费了,各自拿出干粮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儿。
恶霸与白松年早就吃完了,这功夫变靠在墙壁上睡觉,这船上飘忽忽的可不好受,要是再休息不好吐个昏天黑地的那可真是连个大夫都找不着,为了小命着想,最起码要真是遇上水匪了总要有力气逃命吧?
那还不如现在就把力气养好,免得到时候连跳海的力气都没有。
如此安静的两人在众人中简直就是异类,可也没人过多注意过他们,各自吃饱后同样在船舱里休息,很快船舱就多起了鼾声。此起彼伏到挺是热闹。
一天过得飞快,到了晚上船舱里点起了油灯,昏暗的光亮让有些人念叨几句船老大的抠门儿,却被身边人警告的捂了嘴,受了教训何必再闹得不愉快,只求这次旅程顺利,不要碰上水匪,能让他们平安的到达目的地。
而船舱里的几句气话被外面的船老大听见,这人也只是眯眼一笑,黝黑的皮肤在这灯光下都微微发光,那扁平的五官都被模糊了,悠哉的靠在外头吹海风,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与他的悠闲相比船工则要累一些,咕噜咕噜几大口酒灌下肚,那冰冷的海风都不能让他们退缩一步。
然而这诡异的和谐安静很快就被打破,前方斥候船很快返回,半路上两个水性好的船工就是跳入海中先游了回来,到了后方的载客船有节奏的敲几下船板,就有船工扔下绳子把他们拉了上去。
“海爷,前面不太平,有点子!”
那两人一上船,就来到船老大身边小声说到,船老大一听,眯起眼睛怪笑两声:“慌什么,正好清清货。”
“得嘞,小的明白了。”
那两人一听也笑了,对船老大抱拳后像条鱼一般跳回水里,向后面几艘船去了,即使不怕水匪,也该早做准备的,可不能像块肥肉是的直接送到人家嘴边儿去。
悄无声息的,船队与水匪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其实都发现对方了,那水匪一看这船队不小,就有点犹豫,匪头子吐了嘴里的鱼骨头,呸了一声:“最近小崽子们饿的狼哇叫,管他碴子硬不硬,今晚必须给我咬下块肉来!”
“头儿,这……是不是太莽撞了?”
“莽撞个屁,照做就是。”
那匪头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人也是以前被他打劫的船客,要不是看他是个读书识字的有点用,他还能留他到现在?
匪头子心里有点不高兴,那人见此,心里虽然还想争辩两句,但一想何必呢,为了小命着想强忍着闭了嘴,只是看向前方客船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次是谁被牺牲了。
水匪能打劫,一定是已经下好了埋伏,那海水之下全是铁钩子,只要客船靠近那片水域,就有早就潜在水里的水匪偷偷游过去把目标船只勾死,这般一来,就算客船上的船工发现铁钩想要斩断那些绳索也需要时间,而趁着这个空挡,就是那些水匪动手的好机会。
双方都在等最好的时机,船老大先是让人高高挂起了白灯笼,那水匪头子一看气的呸了一声:“口气还挺大,还想送老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