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答应一声便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宸王不在管那头的嘈杂:“继续唱。”
那歌女不敢违背,继续唱了起来,手里的琵琶音调却偏了一瞬,宸王烦躁的坐直,拿过温热的梨花酒抿了一口,那歌女心中忐忑,便小心翼翼的看宸王的脸色,心中却想着这位公子好生吓人,不多言,却威仪甚重。
吓得她不敢出一点的错,这琵琶弹错了两个音都能惹得对方烦躁,当下更加小心,歌声便不入刚才婉转。
宸王直接扔了酒杯:“行了,下去讨赏吧!”
那歌女听了起身行礼,抱着琵琶连忙退出了房间,这时隔壁已经安静下来,仿佛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没用几分钟孙宏回来,手里端着一盘新卤好的羊肉放到宸王面前:“主子,刚卤好的羊肉,属下给您端来下酒。”
“那里还喝的下去。”
宸王冷着一张脸:“隔壁怎么回事儿?”
“两个公子哥,为挣个女人打起来了。”
孙宏没有多说,宸王也懒得管这闲事,只觉得这刚好一点儿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便是带着孙宏离开,而隔壁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安静了一瞬,听到隔壁的人走了,曾经的十四皇子如今的冶王那股火儿就压不住了,捂着被打破了额头,看着不远处地上被压着堵了嘴的十多个家仆,谁能想到今天出来听个小曲儿还能被这二愣子给打了,这憨货居然不认识他,愣是让家仆打了他个头破血流,这等着他的护卫来的时候都晚了,要不是孙宏这时候出现,怕是他今天得被打个好歹儿的,气的冶王一个花瓶就朝那罪魁祸首扔了出去,发狂的模样眼睛通红早就失了体统:“你个贱奴,还要打折本王几条腿,今天本王倒要看看你那条腿最硬!”
地上领头那小子到是愣得很:“不就是个王爷,呸,官职没有封地没有,不过只是个空名,你敢打折小爷的腿试试,小爷我找我舅舅弄死你!”
冶王一听这还了得,这可是燕林,这可是大顺皇族的地盘儿,有人在他家地盘儿上说要宰了他,就算如今没有官职没有封地,那他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实打实的皇子王爷,这小子什么来路,到了这关头还敢叫嚣?
那小子这猖狂劲儿到底被冶王亲自赏了几个嘴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你是谁小爷,你舅舅又是那个?”
被扇的吐了几口血沫子,那小子到是硬气:“你听好了,我舅舅是镇国府萧家萧文振?”
“那个?”
“萧文振······萧逸?”
冶王一听气的翻白眼,他喵的萧逸那小子都被扔掉南边儿打山匪去了,镇国公府死的就剩这小子一个男丁,如今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这个自称他外甥的又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