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安遥便困了,徐优优去哄睡了儿子,恶霸则出去坐到婆子堆儿里一起去扒菱角,刚开始两个婆子不敢,一直推辞,但见恶霸扒起菱角来比自己还要利索,立刻便不说话了,专心干活,很有比较一番的意思。
菱角在三人的手中快速的褪去了外皮,露出雪白白的菱角肉,这东西嫩的时候还是很鲜甜的,清炒徐优优很爱吃,恶霸便想着晚上亲自给小媳妇炒两个爱吃的菜。
正在这时白松年来了,跑进院子就轻车熟路的直奔厨房的水缸,拿起葫芦瓢咕嘟咕嘟的一瓢水下肚才打着嗝儿走了出来:“刘哥,累死我了,这赚点钱真不容易。”
“出事儿了?”
“没啥大事儿。”
白松年摇摇头,到盆子里抓了几个棱角生着就咬了吃了:“有个找麻烦的,说是咱们鸿运物流弄丢了他的东西,这扯掰了一上午,刚弄清楚,弄得我这饭也没吃水也没喝。”
“怎么回事儿?”
“你说说看。”
“那个来咱们鸿运物流的客人托送了件头面首饰去给城外的姘头,怕家里母老虎发现,就拿个酒坛子装着就来了,半路酒坛子让咱们的人不小心给摔了,才发现里面装的是几块石头,托运的客人知道肯定不干了,非说是金子打的头面首饰,我这掰扯一上午才查明,原来是这小子想从咱们这讹一笔钱,与咱们那个称重的伙计都串通好了,趁着称重的时候把东西掉了包,要不是苏扬看出称重的那伙计神色不对还真栽跟头了。”
说起这事儿白松年就气:“咱们物流给的工钱可不少了,这伙计居然见钱眼开,做出这坑东家的事儿来。”
要说白松年碰到恶霸之前还是个不识五谷不知物价的公子哥儿,这一路历尽波折可谓是脱胎换骨了,就是知道这底层的百姓讨生活有多么难,这物流开业之前与刘桥苏扬就商量好了,工钱给的稍微丰厚一些,比起那些要整天出苦力的工作,他们不过是在城内城外跑跑腿儿,而且去的远还有提成,这份工钱足够他们养活一家老小,虽不至于吃香喝辣却也是能填饱肚子的,别看这里是燕林,天子脚下,城中吃不饱的底层百姓可也多了去了,徐优优等人当初刚逃到燕林来时,可不也被这些讨生活的百姓坑过。
恶霸对这事儿到是看的开,比起白松年的气愤,恶霸此时想的却是怎么在以后的经营中避免再出这种事情。
对于物流,徐优优也只在刚开始出了些主意,主要运营还是要恶霸他们自己去弄,毕竟不能万事都靠徐优优,她也不过是来的世界稍微发达一些,这种经营策略稍懂一些,但要养出惰性,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等着黄。
恶霸想了一会儿:“不如把咱们的凭据再改一下,以后对出货都安排双人,另外这次的事儿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说一说。”
“那个伙计和客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伙计我把他骂了一顿已经辞退了,那个客人事情调查清楚后就给我赔了礼,我让他走了。”
“这样不行,让伙计去查查这人底细,能敢来坑咱们,这背后肯定有人,查清楚,去衙门告一状,让他们赔偿咱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