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又沉重的说道:“也怨老婆子平日太过偏宠你们,竟让你们忘了身份,犯下此等大错。毁女子容貌,与要其命有何区别。”
“娘~”韩宋氏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宋老夫人的口中,望向宋安恺与宋知瑶的目光多了几分狠毒。
“我知你们不喜我们母女俩,但也不能用这般狠毒的手段。筠娘是错手伤了六娘,但也是六娘先对筠娘出的手。”走投无路的韩宋氏开始疯狂寻找踏板,她坚信这件事是因宋知瑶而起,韩楚筠是迫于无奈。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宋安恺又怎会不知韩宋氏的想法,平静的看着韩宋氏自导自演,冷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的问题,你们是一点过错也没有。昨日之事,也只是六娘的错,与你女儿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吗?”
“难道不是!要不是她在筠娘的胭脂里动手脚,筠娘怎么会险些毁容!”韩宋氏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见韩宋氏依然执着,宋安恺叹气的摇头,道:“你口口声声说六娘在你女儿的胭脂中动手脚,可有实质证据?”
“虽没有明确的证据,可这一切就是她做的。筠娘屋中那些小物件无缘无故坏掉或有问题,肯定是她让她的宠物老鼠做的。胭脂,也一定是她做的手脚!”韩宋氏才不管其他,她认定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宋知瑶。
听了韩宋氏所谓的证词,冷笑连连,道:“如果这样也可以证明一件事,那么你们母女欺压五妹母女,故意害长嫂难产,毒害堂侄女茵娘又做何解释?”
在宋安恺的阵阵质词下,韩宋氏有些心虚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敢承认!”宋安恺高声质问:“你的那些言论不过是你的猜测,而我却有证据证明那些言论是真实可信的。”
话至此,在场诸人皆是被宋安恺的气势吓到,也被韩宋氏母女犯下的恶行吓到。
宋安恪夫妇头一个站出来发出疑问:“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二姐她们母女俩真的做了这么多坏事?”
“嗯。”宋安恺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得到准信后,宋安恪是惊魂未定的坐下,轻抚胸口,嘀咕道:“太可怕了,这实在太可怕了。”
震惊于此的又岂止在座诸人,韩宋氏亦是被宋安恺的话语震慑到。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不想让宋安恺识破了。
韩宋氏到底老练些,在听到宋安恺的摊牌后还能镇定。可韩楚筠就没有韩宋氏那份从容,在听到宋安恺知晓她们母女的罪行后,身子微微一颤,露出胆怯的神色。
“镇定。”韩宋氏眼见韩楚筠就要露馅,连忙小声提示韩楚筠,自己依然狡辩着。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现在的韩宋氏除了狡辩,再无其它主意。她的最大靠山已经不支持她了,她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
宋安恺不像韩宋氏,凡是都讲究证据。他既然能说出来,必然是有证据在手的。
看到韩宋氏至死不承认,还在那边狡辩,宋安恺除了心寒再无其他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宋安恺想给韩宋氏母女一次机会,如果她们肯承认自己的罪行,或许他会从轻发落。然而,宋安恺想的太天真了,韩宋氏母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