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皇帝下的旨意,可殷如徽依然决定向皇帝请求,希望皇帝能收回这份旨意。
然皇帝在见过殷如徽,并听了殷如徽的说辞后,勃然大怒,狠狠的责罚了殷如徽,斥其前往先皇后陵忏悔。不到大婚之前,不得反悔燕京。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皇帝更是将瑞王与宋知瑶的婚事提前,并破格让其仪式在宫中举行。
这样接连的反常,在朝中引起一阵动荡。
老皇帝迟迟不下立储的决心,可却做了这样出格的举动,莫不是存了让瑞王继位的想法。
这一念想,瞬时在朝堂内扩散。
老皇帝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任由这想法扩散。
为着婚事能顺利进行,老皇帝更是派宫中嬷嬷去威远侯府,指点宋知瑶宫中礼仪。
表面是指点宫中礼仪,实则是派人监视宋知瑶。
老皇帝之所以为有这年头,主要还是因为殷如徽,他怕宋知瑶也是一个不好控制的人,有意将其软禁起来。
旁人不知老皇帝的用意,只道是老皇帝对这个侧妃上心。
原先还议论着是不是要立瑞王为皇储,这会儿又再议论是不是打算扶正宋知瑶,让其当瑞王的正妃。
一时间,民间开始各种传闻。
这样的传闻,自是少不得进威远侯府。
齐氏听了这样的传闻,不由眉头微皱,望着底下战战兢兢伺候的魏姨娘,冷笑道:“想必你现在心中十分欢喜吧!你的女儿不但获得了楚王殿下的心,如今又有陛下这般看中,将来入了瑞王府,定然也是前程无量。”
“夫人说笑了,你才是六姑娘的母亲。六姑娘博得的一切殊荣,都是属于你的,与妾身有何干系。”魏姨娘低垂着头,轻声回道。
齐氏听了,非但没有半点感动,反而觉得魏姨娘说这般话是故意嘲讽自己。
心下一阵厌烦,一脚将魏姨娘踢开,齐氏冷声道:“你以为我还同以前一般,听信你的谗言吗?我原是想原谅你们母女的,奈何你们我们接连做下让我不快之事,叫我再不能信你。”
“你若真当我是主母,就不会与秦姨娘有牵连。六娘若真当我是嫡母,就不会背着我做那么多的事情。纵使天磊不中意三娘,六娘也不该撮合天磊与五娘。她这般做,可否考虑过我,考虑过我这个母亲!”
一想到过往种种,齐氏是再也沉不住气,低声斥责魏姨娘。
魏姨娘被齐氏这么斥责,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忍受。
这一切怨不得旁人,只愿自己当时糊涂,自以为能帮宋知瑶,不想反而害了宋知瑶。
就如宋知瑶所言,齐氏与宋知玥并没有忘记她们母女所犯下的错。之所以不说,只是因着她们母女没有牵扯到齐氏母女的利益。
如今牵扯到了,自是要秋后算账,将过往与现今的帐,一一算上。
前途路渺茫,魏姨娘知道自己今后定然没有好日子可过。她唯一的期盼,便是宋知瑶能过的一帆风顺,不要再同她这般,懊悔又无改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