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作品设定关系,注定在本书中没有谁可以拥有读心术这种超自然能力。
所以地上那受害者的心理活动,作为反派的当代恶人们,显然是没有知悉的可能。
不过就算是她们知道了,估计也没有谁会生起恶意之外的别种情绪。
...
反骨仔小队们,被何佳儿那一反常态的表现给打个措不及防,被动集体呆愣了片刻。
不过也没持续多久,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一直自诩智商超绝的狗头军师。
她敏锐洞察到受害者隐隐产生了反抗的念头,脸上不悦的表情一闪而逝,旋即又变换成狰笑。
“呵!看来这两天发生的那些事,给你了不少的底气啊?居然还学会忤逆了??身为弱者心里没点自知之明吗?竟敢不趴伏下来摇尾乞怜?你哪来的胆子质问我们?!”
她本就站在受害者跟前,说话的同时,还抬脚踩在了对方的脑袋上,每提出一个疑问,就会加重几分践踏的力道。
可似乎还不够过瘾,她还用力了朝下碾着,将何佳儿那扎成马尾的发型彻底踩散,一下子变得脏污狼藉。
对此,苟彤相当满意,在她感官中,这黑耗子就该是这种不堪模样,一想起来她早先因为那对眉眼而吓得退却,心里的怨毒又再次蚕食她的理智。
她缓缓抬起脚来,可这并不是为了收敛,在高举过后,又猛力向下践踏。
‘砰’的一声传出,不知是脑袋跟木质地板碰撞的动静,还是鞋底与颅骨引发的声响。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道疼痛感极强的声音。
后台的于沐再也藏不下去了,他赶忙起身想冲出去,计划什么的哪有人命来得重要,再不阻拦,他生怕外头那姑娘真出个好歹。
可没等他迈出步子,舞台中央却是抢先传出一声叫喊。
“别!”
何佳儿抱着脑袋,咬着牙在喉咙里发出这道声音,听着像是在求饶,但只有她跟于沐知道内里蕴含的信息。
于沐脚步顿住了,那双似乎永远都睡不醒的死鱼眼,不知何时已是怒目圆睁,腮帮子鼓起,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脖颈更是青筋毕露。
双拳紧了又松,又在下个瞬间猛地收紧,好几天未曾打理过的指甲,在掌心一次次抠出血痕,他丝毫未觉,心底的愤怒却是伴随疼痛越发高涨。
那股子作为助燃剂的疼痛,并不是他身体所赋予的,而是舞台上那只趴伏在地上的黑天鹅,纵使遍体鳞伤,却还想强撑。
有那么一刻,他心底后悔了,后悔要导演这出戏,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冲上去阻拦,更后悔此时停下来的步伐。
可他却不能做主,不能阻止,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命运抗争到底的少女身上。
他沉默着,观望着,也痛苦着。
...
局面并不会因为后台的潜伏者停止了动作而有所舒缓,苟彤在那一脚之后,心底却是还没能过瘾,抬起腿又准备再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