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自己七八年的笔记本,竟然有一天会趁主人不注意偷摸着自己发挥了一把。
更过分的是它还拷贝了主人的字迹以假乱真,这事儿换成你能信?!
花思容表示自己信不起,并且还想上庙里头求个符来给这玩意儿贴上。
奈何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封建迷信这种事要不得,她也只好无奈将玄学的念头强压了下去。
在最末两页之前的那些内容,所呈现出来的混乱无序的排版方式,才是真正属于花思容亲笔留下的产物。
像这般需要密码破译去重新排列的句式,早在她七八年前定制这本子之前就已经有这习惯了。
对于一些需要隐蔽的记录内容,花思容都会用自己那层出不穷的排序方式套一层加密保险。
其目的无非是预防别人拿了她的本子,也无法窥探明白其中的信息。
之前也有提到过,在一中任职医务处老师之前,花思容还在读博士那会儿,就从事过一些心理临床的研究跟治疗。
对于一些需要记录下来,但又属于不可透露的隐私,花医师便会采取这种方式录入加密文档。
可以说整本下来她敢拍胸脯保证,里头没有一句话是人话...
呃不是,是没有一句话属于人类能理解的范畴内...
好像连带着将自己也给骂进去了是怎么回事?算球!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个天书里面,冷不丁插入两页句式整齐的文案,不明摆着扎眼得紧吗?!
而且其中的内容还特别正常,瞅着都像是小女生的日记,就算里头描述的确实是她这两天所经过的大部分事情,可依旧无法改变背离她惯性行为逻辑的事实。
花思容眉头紧锁,默默地合上了笔记本,而后更是一脸凝重的...起身给自己添了一碗饭?
咳咳,不管情况多么诡异,可饭还是要吃的,空着肚子只会影响大脑思维活跃,更何况边吃饭她又不是不能边思考。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慢,久到外头的陆猛男肚子咕咕叫唤的声音穿进屋内了,花思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有个光头被她落在外头。
可这姐们半点不急,反倒是慢条斯理的捻起张面巾纸细细擦了嘴,而后没有做些什么补唇膏之类的精致行径,抓起笔记本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一开门就瞅见颗大光头蹲伏在墙角边,还抬起头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花思容大体是有些惭愧,探手摸了摸光头给予对方些许抚慰,没等陆猛男开口道出委屈,她潇洒的越过人就往楼道口去了。
要不是临末了还补了一句,那陆猛男指定得委屈得吃不下饭。
“老公你快去吃饭吧,我还有点要事要处理,你吃完直接去礼堂看着点秩序哈,记得不要太辛苦了噢。”
一句随口的关心,直接将陆猛男满腔的委屈尽数溶解,他乐呵呵站起身来乖巧给出回应,而后搓着光头进屋头收拾剩余饭菜去了。
啧啧,家庭弟位可见一般啊。
...
告别了陆猛男,花思容也没惦记他独自在屋里头有没好好吃饭,此刻正抱着笔记本缓步走在去往医务室的路上,过程中她还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里头传出道分不清年龄的女性声音,声线听着像十七八岁,可拿捏的腔调又好似二十七八,不过话语给人的感觉,偏偏又属于三十七八才有的成熟稳重。
“喂,小花儿啊?怎么想起来给老师打电话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