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说她，收回脚，关上木门，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她冷哼一声，“我既然能救你出来，也能送你回地狱。”

地狱？

她从没有出过地狱，又何谈回去呢？

女人不在说话，她的双目空洞麻木，看不出一点人气，只是眼底深处，那一丝的悲哀，无人察觉。

“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右相死了。”

“你说什么？！”

女人脸色聚变，阴鸷狠厉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个瘦小的背影，破损的喉咙，近乎自虐地嘶喊着，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说啊！你怎么不说！”

“说啊！说啊――”

嘶哑残破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直到最后女人张着嘴，倔强地嘶喊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放在门上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等到身后再无声音，她低低地说了句，“李云棠，你别不识好歹。”

说完，她打开门就离开了，至此，都没看身后的人一眼。

那般阴鸷狠厉的视线，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那一块地方，就好像毫无察觉那地方站着的人已经离开了，她的嘴巴张合着，像是在呢喃着什么，最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若不是鼻翼下若有若无的气息，当真像一具尸体。

翌日清晨。

陶之夭静静的地坐在床上，睡眼惺忪，显然还没有睡醒，但是，脑海里一阵阵的闹铃声肆意翻滚。

“系统，给你一秒钟时间……”

脑海的闹铃声瞬间关闭。

揉了揉眼睛，她慢慢地爬下床，再慢慢地一步步挪到门口，打开门，转身，慢慢地机械地向前走，直到她忽然停住，转身，她弯着头，眯着眼，对着一扇木门。

一秒，两秒，三秒……

“表妹！”

吓！

一人一系统同时转头，心里罕见地同时飙出一句话，“蛇精病啊！”

然后，转头，完全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