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照,寒风轻佛,照的是人心,吹的是人眼,来回走动的人,坐立不安的人,欲言又止的人。
“啊!”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心头,沉默的烦躁由来已久。
除此之外,周围景色早已大变,粘着丝丝血肉的手臂无力掉在一旁,篝火旁沉睡不醒的人,如同遭遇噩梦一样,眉头紧皱难以舒展。
血液,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更多的是来自荒野凶兽,兽骨,每一根都有大木一样粗大,如同小山一样的头骨,行霸一地的兽骨就这样死死的躺在这里。
空气中,至今还弥漫着死的气味,呼啸而过的狂风,夹带着碎血碎肉碎骨吹打在脸上,令人恶心作呕,只是现在手都懒得抬一下。
恐慌世界各自喘息,恐怖四荒齐心守候。虽然场面令人毛骨悚然,虽然血腥让人如坠地狱,但是兄弟齐肩共进,哪怕是饮黄泉走奈何又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哈哈,这一次,你我兄弟两人若是不大命不死,你能忍下多少?”羊狂手中依旧拿着断裂的长矛,背靠在一根兽骨上说道。
“看肚子了,我没有拿命陪你的觉悟。”嗷吠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已经要腐烂的双腿,没有好气的回道。
“嗯哼嗯!”无法开口的人,嘴里胡乱不清。
抬头望着血色的世界,低头望着血色的世界,好似在临死之前回忆,忆往昔,说今日。
两人总是不对付,明明好得要死,同时也坏的要死,男人之间奇妙的感情,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脸皮上的那伪装,严肃的同时又搞笑。
死亡之地,绝境之下,乐观的人依旧不忘幽默,道:“呵!你还是这个样子,只有面子功夫?过命交情现在都不行了?看看这个老实人,一听到我要大摆宴席,内心已经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言脸皮轻轻一紧,眼角一撇而过,看着无法言语的人,嗷犬心知他落寞与孤寂,道:“你还是躺在一旁好好休息吧!我都看了好几次,这种人跟你真的不适合,什么朋友,什么兄弟,也要遇到对的人,就像你平时说的志同道合。”
“最起码,不行也要互相尊重不是么?朋友,哪是用来戏弄的?兄弟,更不是用来嘲笑的。”
“我和他,各自互不相干,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如果有一天你也能放下心中的情义,那么你就可以同他一较高下。”
“嘿!嘿!这么多年了,不枉你我哥俩称兄道弟,还是你足够了解我,可惜啊,误会难解,心结难去,入了心的事,怎么可能会轻易之间放下?”
目光透过头骨骷髅而出,看着那如同磨盘大小的一个洞口,很明显,那是被另一头同样的怪物,猎杀它时留下的伤痕,从现在残碎的骨上,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生前的狰狞与痛苦。
四荒之野,四方大地,处处残留的血迹,处处横尸的怪物,体内的宝骨早已被猎取残食完,血液精华早已散去。
这是一片死亡绝地,也有可能是大家的埋骨之地,阴霾始终笼罩在众人心头,如同鬼之影一样,在心头,在灵魂之上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