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又认识了一个朋友要介绍给我,这次可不是像那些什么赖皮和尚、红毛道士之流了吧?”见雷庆安就座,雷希贤沉声问道。
雷庆安闻言,只觉心上好像给人锤了一拳,闷闷的发疼。但还是鼓起精神回道:“回禀父亲,是铜皮和尚无言大师和赤发真人莫等闲,他们二人就算武功不济,但也是有些声望的。”
“别说他们了,赶紧说说你这次认识的朋友,如果还是这种角色就不用浪费我的时间了。”雷希贤根本懒得听雷庆安的解释,一摆手就打断了他的话。
“好的,启禀父亲,我这次认识的朋友名叫白小七。我虽然还不能断定他的来历,但他谈吐不凡,而且剑法精巧但基本功却还不如寻常的十岁顽童,因此我怀疑他的身份乃是某个大家族里受尽了溺爱的庶子。”雷庆安强忍住语气中的颤抖,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心中猜想。
本以为父亲听了这番话,就算不会夸赞两句,起码也会说些安慰的话语。
谁知耳中传来,却只有二字:“废物!”
雷希贤怒骂一声,接着说道:“你以往认识个人,起码还能查清他的家门来历。现在倒好,在大街上随便给我捡个人就要带回来见我?你当我和你们一样,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了?”
“滚出去查清那个姓白的底细,别随便找了个人,就来浪费我的时间!”雷希贤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雷庆安,而是回头跟雷庆宇聊起了家常。
雷家老祖奶奶岁数越大,性格就越是乖僻,平时除了雷庆宇之外,少有人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家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其实老祖奶奶是为了让儿子能为此多和雷庆宇说上几句话,才故意装成这样的。
实在是看不下父亲和三弟那番其乐融融的模样,雷庆安强忍心中悲痛,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着手调查白小七的家世背景。”
雷希贤看都没看雷庆安一眼,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雷庆安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和父亲说上两句话了,看向雷庆宇的眼神中,除了往日的艳羡与厌恶外,破天荒的多了一丝旁的情绪。
如果雷希贤能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雷庆安眼里这多出的一丝情绪,通常被人称为——杀意。
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雷庆宇抬起了被银白色长发遮住的脸庞,双手在脖颈间抓个不停。